西王母峨眉轻挑,眼中流露出极强的杀意,冷声道:“故而我与烛龙不共改天,定要覆灭其手下的魔道!陶弘景来找我,正合我意,你既然和他是一伙的,便可得我相助。”
谢安恍然大悟,转头看向钱晨道:“难怪太白对此地知之甚详,知晓祭神台的隐秘。仙秦的罗天仙器,莫非就是昆仑镜?”
钱晨微微点头,并不直接回答,只是笑道:“陶天师让我和谢公问好!”
谢安点头赞许道:“太白果然是我道门中人!”
钱晨没有再提此事,转而道:“谢公应该已经知道,此地无间风煞暴乱之因。魔道能在谢公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说明我等之中必然有其眼线。若是不除去这眼线,我等行踪尽数落在魔道眼中,再加上此地被魔道经营许久,埋伏不胜其数。任意一处陷阱,都有可能让我们损失惨重。”
“太白的意思是!”谢安反问道。
钱晨手中横空剑一摆,施展了一招百步飞剑,白虹剑意锁定谢安,让他眼中的震惊再也掩饰不住。
钱晨道:“此人,是否是谢公埋伏的暗手?”
谢安长久沉默,方才百步飞剑一出,他便知道嵇眕的身份再也掩饰不住了。
但是否交出这个卧底,又或者陶天师知道了嵇眕的身份,是否会给嵇眕带来危险,让他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
梳理了许多东西,谢安眼中精光一闪,道:“鬼哭宗和司马家在魔道的势力,可是太白你所剪除?”
钱晨坦荡的点头承认。
谢安语气幽深:“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太白!”
他语气幽幽,回忆起了往昔,道:“嵇眕本是长乐亭主之女,亦是老朽故友嵇康之后,其父嵇绍拜在张天师门下,却向来不喜他这个醉后与龙宫侍女鲛人产下之子。因此他自小养在龙宫之中,由其祖母长乐亭主抚养长大。”
“老夫阳神之后,曾经受龙王邀请,赴宴龙宫,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此子!”
“那时,他不过八九岁,受龙宫诸多龙子的欺辱,心性已经偏激,我视他如徒如子,本待将他带入中土,拜在一个正经仙门的门下。”
“奈何眕儿对其父心怀怨愤,不愿如此。他从广陵散曲中悟出一剑,要光明正大,亲手在信念之上击败其父。长乐亭主与我只能将他安排潜入九幽魔道,以报祖父之仇,继承嵇康的道统,让他不必做一个婢生之子。”
“眕儿身世凄苦,为了我等的图谋,用间魔道数十年,如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