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无法阻拦太子行动,又不好将此事禀报圣上。
圣上不可能下旨将孩子禁足限制行动,最多说教儿子几句。
这么一来上禀无用不说,被圣上斥责了的太子反会把这笔账算回她身上,得不偿失啊!
她如今算什么?
纯粹一个帮人带孩子的老妈子!
自打娘胎出来孟鸢就没这么憋屈过!
时晏欣阳看着床前女人,只见那双眼睛一眨不眨,泛着幽光,像燕云兽场上笼里关着的豺狼,阴鸷可怖。
时间一点点流逝,女人依旧不开口,屋里静得可怕。
俩孩子俏生生立在原地,不时相视一眼,清灵懵懂的眼睛来回扑闪。
须臾,
“娘娘找我们有事吗?”
时晏开口打破沉默。
孟鸢眼睛一眯,“你叫我什么?”
“娘娘”
“你该叫我母亲。”孟鸢一字字从牙缝挤出。
时至今日俩孩子没唤过她一声母亲,太子也对此全不理会,膝上双手越攥越紧,这些日子憋在肚里的闷气孟鸢再也忍不了。
闭目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再次睁开眼睛时,女人眸底尽是冰凉。
是该给两个小家伙上上规矩了。
孟鸢阴沉着脸,“皇爷爷怎么说的,是不是让你们唤我母亲。”
“我们有自己娘亲,你不是我们母亲。”时晏脆生生道。
“对”欣阳接过话,银铃嗓音带着倔强,“我们才不要叫你母亲。”
“放肆!”
女人一声厉呵,两孩子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