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荣‘想要熬酒精’的谋划,岑迈也把话说得很直白。
——果酒可以,粮酒不行。
这就让刘荣很为难了。
这个时代的酿酒技术本就落后、酒精度数本就不高;
且相较于粮食所酿的酒,果酒度数更低,杂醇也更多、提纯难度更大。
用这个时代,那酒精度数不知道有没有三五度的果酒提炼酒精,怕不是要一个果园的果子酿出来酒,最后却只提炼出百十来斤酒精……
“慢慢来吧。”
“就算不能普及,也至少给高级军官、将帅先备上。”
“剩下的就等将来,提高了粮食产量再说。”
随着接连几个‘项目’因各种原因碰壁,刘荣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挫败感。
但挫败归挫败,刘荣却没有完全放弃任何一個项目,而是酌情搁置。
——作为皇子,尤其还是尚未得立为储君的皇长子,刘荣要注意的忌讳实在太多,能动用的力量又实在太少。
很无奈,但也很现实。
刘荣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早住进太子宫,然后再凭借储君太子的特权,去做自己想做的东西……
“大哥。”
正思虑间,弟弟刘淤压低音量的轻呼声响起,将刘荣飞散的心绪拉回眼前。
循声抬起头,便见方才还与天子启坐在上首御榻的梁王刘武,此刻正端着酒爵,摇晃着身子朝自己走来。
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生人勿进’的生冷面容,刘荣便装作一副没看到梁王刘武的架势,将身子直接别向殿门的方向;
一手以肘撑着面前餐案,一手端着酒爵,对殿门外顾自独酌。
“这才一年未见,皇长子,便与寡人疏远了不少?”
预料中的平和声线传入耳中,刘荣这才正过身来,却仍是一副看刘武很不爽的表情,望向刘武的目光满是敌意。
极其敷衍的举起酒爵,朝梁王刘武一抬,不等刘武反应过来,便举爵仰头,一饮而尽。
“呼~”
放下酒爵,又大咧咧抹了把嘴,再度侧身向殿门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似察觉到什么般,冷不丁回过头。
“怎么?”
“莫非王叔,还真想和我聊上两句?”
如是一声讥问,刘荣不忘面带嘲讽的将头再侧过来些,朝御榻的方向一昂首。
“父皇已经看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