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里的水烧开了，热气从壶嘴快速涌出，壶里的沸水翻腾的声音，在进化人唐怀的耳朵里，格外清晰。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恒声音都在颤抖，“爸……”

唐正泊微微点头，“为了求一条活路，被囚禁在地下实验室的实验体们，联合实验室内几个还算有点良知的研究人员，破开层层关卡冲上地面，将地下实验室彻底炸毁了。”

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唐怀已经惊呆了，唐恒低声询问，“没有公布，是基地还是上边要求的？”

唐正泊回答，“上边。这件事曝光后，晖一基地的基地长和副基地长被撤换，研究院内参与项目的人被抓，院长也换了人。那次冲出地下实验室活动的带头人，是烈火战队的邓玉凤和青龙战队的谢钰，你们的堂姐也是参与者。”

唐怀瞪大眼睛，“火凤凰和谢钰这么厉害的人，他们也敢抓？！”

“他俩是怎么进去的我不清楚，我见到邓玉凤时，她皮肤惨白，神经和血管都是紫黑色的。”

唐正泊停了好久，才继续往下讲，“高级进化者的情况还算好，被当做实验体的一般进化者和普通人，很多已经无法独立生存了。他们被安排接受免费恢复治疗，阿枫没能救回来。”

天灾六年从地下实验室逃上来的实验体的惨状，比天灾造成的惨状更令人恐惧、绝望。

唐正泊说不下去了，拉开抽屉都是茶叶，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戒烟十年了。

难怪父亲从晖一基地回来后，好长时间都情绪不对劲儿，唐怀忍不住抱头，特想骂人，他难受的要死。

唐恒红着眼睛给父亲续了一杯茶，问，“爸，张三和李四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唐正泊喝了口热茶，才继续说，“张三是地下实验室罪行的揭发者之一，也是恢复治疗项目的负责人。杨晋和骆沛与谢钰里应外合，设计了地下实验室出逃计划。我到了晖一基地后不久，杨晋主动找我，联手救人。李四当时就在研究院，我不清楚她有没有参与那次事件。”

“那之后不久，邓玉凤就对外公布她发现了无污染泉水，并将战队搬去了烈火山，将泉眼占为己有。她能独占这么珍贵的资源，应该是与晖一基地或更高层进行了什么交换。在那之后，邓玉凤利用泉水不断壮大，还挖了不少专家到烈火山培育高颐元素植物，李四就是被邓玉凤挖过去的。”

“离开研究院之前，张三和李四虽然分属于不同部门，但肯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