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情绪意味难明。
堂下,便是他即将要审判的,他的母亲,乔老太太。
原本,这件事可以在家里偷偷解决的。
可是大皇子带着令牌来了官府,官府的腿子立刻去找他了。
他奉大皇子的口谕,将人全部带了来。
而今,大皇子带官兵出去未曾回来,而他,却要亲自审判他的父母了。
郎中细细验过那盆中的花土和药渣后,弓身退到了乔老太身边,回禀道,
“回大人,此土有药物浸透的味道,至于是何药物,时间久远,已经闻不出来,不过里头隐有东北麝香,是欢宜香的主要药材,东北麝香不似普通麝香一般味道浓厚,东北麝香提纯手段高明,味道不浓,却久经不散,花香便可掩盖,故而不易察觉!”
“欢宜香是何物?”乔知书问道。
“是导致女子无法怀孕的一种香料,其他的药材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北进贡来的麝香,才是女子不孕的重要药材!”郎中细细回禀着。
此言一出。
乔知书将复杂的目光看向了乔老太,他咬着牙,声音颤抖,
“娘···乔庞氏,你为何要这样做!”
他不明白,自己的爹娘,为何一定要跟妻子过不去。
不让有铃有孕,却时常以有铃无孕来搓磨于她。
这样做,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就算花里面被人下了药,那与我又有何关系,儿子,你为了不明的真相,将你的娘带来公堂上审判,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乔老太太眼底尽是失望。
果然,不亲的儿子是养不熟的。
她的亲儿子,可以为了父母,将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一同献祭给弃婴塔。
而这个乔大人,对他多年的养育之恩,悉心教导,到头来却为了一个女人,来审判她!
老太太登时心痛难忍。
“若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在本官看见的时候,急匆匆将此物证销毁?”乔知书何尝不痛心。
可他的妻子又多无辜啊。
“这花盆放置在花房许久了,谁知道是谁做的?我们乔家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我毁了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乔老太太冷哼一声。
若是公堂上坐的,不是她从小养育之人,她或许还会怕些。
面对乔知书那苍白的指责,她是一点也不怕的。
“花盆放置时间是很久了,是不能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