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对话让人偷听去后,登时彼此分开了二三间,慕容嫣更是向众人行了个万福,抹着泪告辞了。白凤则叹了声气,无奈地看着离去少女的背影。
“这……白公子,我们……”阿鹃话到半晌,白凤便提手示意无需多言,穿过门前几人中间留出的空隙,寻慕容嫣去了。
干玺挠着额,羞愧地目送对方离开,随后向余下几人怨道:“我就应当阻着你们,这下闯祸了吧!”
“这……全都怪哥哥!”赵小妹惊惶指认道:“臭赵括,你没事打喷嚏作甚?”
赵括辩驳道:“还不是阿鹃身上的花粉味太重,熏得我鼻子痒痒!”
“那你还靠我那样近,走开!”阿鹃怒推了赵括一把,从他身边冲了出去,并同时高喊着慕容嫣的名字,寻人去了。
“适才好像听见了‘分道扬镳’几字,难道……”赵括自言自语着,全然不觉身旁干玺、小妹二人业已背身离去,忙跟了上去,指责小妹当着众人的面目无尊长,同妹妹拌起嘴来。
白日的江州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轩敞的道路两旁茶馆、酒馆、杂货小店交替排布。似乎走到哪都能睹见繁盛的境况。慕容嫣信步走在街上,渐渐走到了那条琉璃河旁。河道两岸皆栽种着绿柳,柳絮随风飘荡,为喧闹的城市留住了些自然的美丽。摇橹的老翁在河面上哼着船歌,即使只身着补丁重重的旧衣,依旧怡然自得,引得慕容嫣过去瞧了瞧。
循着悠远细腻的歌儿,慕容嫣到了一条极宽阔的石拱桥上,若没认错,这便是那晚她与伙伴们一起坐船行过的桥。桥上有休憩观景之人,有摆摊求财之人,还有四、五个成群的小儿围着一个卖玩具的货商玩耍。
那货商时而拿着小波浪鼓左右来回摇晃,时而头戴红色厉鬼面具唬人,时而又吹起唢呐,十分惹人注意。逗得几个小儿对那些玩具你争我夺,将货商围困得水泄不通。慕容嫣凭栏细看,脸上也少了点忧愁。须臾,歌声从桥下传了出来。老翁驶那蓬顶小舟靠岸,把船泊好后,将打好的鱼掮在身上,笑嘻嘻地走石阶上了岸。
“其实,当个普通人也没有不好的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