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即日起,和沛湘漤一切军政要务均由竹山营郭青锋大将军负责,和沛府兵归于竹山营下,统一调度。钦此。”
郭青锋拜地,谢恩接旨。
宋濂将敕书交由郭青锋,深深看了一眼钟挽灵,以及钟挽灵身后怒不可遏的梁从云,正要与押着曾一安和那些大汉的军兵一同下了堂去。
“且慢。”
宋濂冷漠地看了一眼抬手拦他去路的卓岩松,道:“你要抗旨?”
卓岩松笑道:“非也,只是圣旨所言回京候审,可见此事并未定案。卓某在此也住了两三年,可对小将军方才所说那些事闻所未闻,不知小将军可否解释一二?若是指这些钱银,也许曾大人是多收了一些,可那也是钟小姐多给的,不能全怪曾大人,且钱银尚未入库,贪赃枉法,勾结反贼从何说起?”
大堂上的衙役小吏这才缓过神来,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但都面面相觑不敢多言。要知道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见过一次圣旨,更不要说像卓岩松这般出言顶撞了。筆趣庫
宋濂一抬手,押着五福楼管事和那些参宴大汉的士兵手中一施力,几人纷纷跪在当场。“这几人表面上是当地富商地主,实际占山为王意图谋反,其下爪牙山寨已被我军全数剿灭,供认不讳。”
卓岩松眼角一抽,原来这就是钟挽灵这些钱银的来路,真没有一文钱不是取自他的。真是托大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人抄了底了。马碧莲这蠢货……女人果真不值得信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卓岩松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一旁的钟挽灵,什么也没说,挑眉静待下文。
宋濂又指一旁三名五福楼管事。“这几人以酒楼生意为幌,为乱军匪寇采买军资,贿赂官员,掩饰罪行,均有暗账账本为证。曾一安贪赃枉法,与反贼勾连已久,人证物证俱在。说起来,卓仙师也涉嫌其中,你是否也该给本将一个解释呢?”
卓岩松并未回答,斜睨着钟挽灵,心有不甘地笑说:“钟小姐真是好手段呐。我等方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