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太君不是寿元耗尽或者疾病。”
“恩,听说人是从粪池里捞出来的……”
“什么!?”
“喂这不能胡说的!”
“你怎能对老太君出此秽语!”
“可是……我巡夜的表兄是这样说的……”
钟挽灵牵着马,面无表情地走在山城的石板路上,马蹄踢踢踏踏的声音敲在她空荡荡的心里。
“呜呜呜……到底是谁?”
“这肯定是有人谋害老太君呀!”
“是啊是啊,谁会没事去那边呀!况且老太君身边总有人侍奉的呀!”
“钟林那个废物在干什么啊!连自己亲娘都保护不了。”
“嘘,你不要命了吗?老太君一走,这佬仙门可就是他钟林说了算了啊。”
“这可不一定吧,听说最近钟炎又重获老太君信任了。”
“是啊,听说最近侍奉老太君的子媳都换成了钟淑倩了。”
“哎,得亏了他有个好孙子。”
“我看就是他了,他谋划了那么久,强迫女婿入赘,这手段你瞧瞧……而且,他女儿也不是什么善茬。”筆趣庫
风吹拂着树梢,沙沙作响,如同人们充满不安、猜疑、悲伤、愤怒的窃窃私语。
“不会的,不是老太君都说要改立杰善为长子嫡孙了吗?”
“对啊,真的要说也是钟林家两个孩子不争气,姐姐还好些只是停滞不前,弟弟居然倒退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丑闻啊。”
“是啊,杰善那孩子挺谦虚低调的,现在看起来最稳了。钟炎大可再等几个月,他想要的就到手了,何必去谋杀亲娘呢?”
“这可说不好,钟淑倩脾气那么差,一时冲动,说不定还想给她爹复多年冷落之仇呢。”
“真这么说,那我还是觉得钟林家的邹水儿更可疑,那女人为了钱和权什么事做不出?她眼看着自家儿子搞废了,要失势了,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咔!”那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众人想想邹水儿平时的所做作为,很难不认同。
“邹水儿就算有心也得有机会呀,老太君身边总是侍奉着好几个人的,她一个凡人女子要怎么才能……”
议论声突然停住了,只剩下风沙沙地拨弄着树梢。
一名身着玄色绣金圆领袍高束着马尾的少女牵着一匹白斑的骏马缓缓走来。
人群又有窃窃私语的沙沙声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