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他们,闷闷得把头埋在两个前腿间,尾巴扫了下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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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恒河里,水面下四五米的地方,一只乌龟正努力得往下拨弄着泥巴,一阵水涌,泥巴开了个孔,孔里一个黄黄的圆光闪亮着,乌龟朝圆光里一钻,进去了。
圆光另一面,是一片暗黄的空地,乌龟过来就开始变化,壳慢慢变大,脑袋从壳里探了出来,变大后化作个光光的绿头人脸,皮肤一道道皱纹,两根龟须从脸庞两侧升了出来,两只后爪化作个两个大腿,爪子尖尖的,前爪变作两只绿色的人手。
这乌龟抹了把脸,急匆匆朝眼前一条暗紫色的贝壳小路走了过去。
穿过这条路,前面敞亮了起来,是个大厅。大厅四周光光的,尽是石壁,顶上有颗珠子,放着淡黄色的光照着整个大厅,中间摆着个石床,床上躺了个人形的东西。m.bīQikμ.ИěΤ
这东西全身被一片片黑色的鳞片盖着,两条人形的腿,一条腿架在另一个腿的膝盖上翘着脚一晃一晃的,架着的腿上有几片鳞片破了,拖着几块碎丝儿,头上顶着两只树杈状的小角,一只嘴巴一尺来长,两只鼻孔大大的,这东西用长满了鳞片的手正在掏着鼻孔。嘴里哼哼着,“嗯...哟””“嗯......嗯哟”
“河君,干嘛呢?”乌龟问那东西。
“没事儿,痒痒。外面怎样?”
“好险被人抓了。”
“这不回来了么,哪年不得给他们捞个百十来个去。。”
“怎么就停雨了,不是说让下到未时么?”乌龟站着床边,看着那东西掏着鼻孔。
那东西把腿放下,直起身子,把一坨大大的鼻屎往地上一甩。
“这龙当得也忒**窝囊,早间上边来了文,说这恒河得给点水,润了堤再补点鱼给人,还顺带淹个人,雨水六刻三分。
要我午时初刻起雨,二刻升水,未时停。到了四刻又来个文,说是让停雨,又不淹了,**”,这东西忿忿得说道。
“爷,别说气话。传上去不好,好不容易六百来年,再有个几十年,您不就去鄱阳湖了么。”乌龟讪讪的笑道。
这黑龙起身下床,走了两步,拿手顺了顺腮边的胡须,一手捻着胡须,拿胡须的一头又掏了掏耳朵,浑身微微哆嗦了下,口里“嗯.....嗯...”的哼着,放下胡须,伸了个懒腰。
他转脸对着乌龟笑了笑,“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