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敬的畏,那才说明国君是位明君。耶律长公主在朝听政时,底下群臣无不提心吊胆,字斟句酌、尽职尽责,唯恐顷刻间身首异处。
“久念玉宁如斯,奈何身陷囹圄,难苦自知。昨已遣星士卜,三皇子寿宴之时,汝与吾所谋之事可启矣。谨哉,假此字入他人之手,则汝与吾祸临头矣。”皇后每沉静地背出一个字,潘玉宁的脸色就破败一分。筆趣庫
“你的侍女所接到的来自太子府的字条,其实是本宫所写。宁昭仪,飞鸽传书纵然风雅,可也会被人钻了空子不是吗披芳阁再好的食物喂养它,也敌不过椒房宫的一盏温暖烛火吧?”皇后一语双关,即道明潘玉宁事情败露的缘由,又痛骂她为了从皇帝处得不到的情爱就与赵元佐设计陷害皇后的凉薄心肠。
底下群臣恍然明白:今夜之事不过是宁昭仪设计陷害皇后的一个幌子,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牵扯到废太子赵元佐,如若再听下去就会涉及到皇家秘闻。十年辛苦不寻常,头上乌纱帽不能因为窥探皇室而丢。谁也不是**,于是群臣纷纷告辞离去。
一时间殿中只剩下皇上与潘玉宁二人。殿内烛火摇曳,皇上的脸色阴沉不定:“玉宁,朕问你,皇后所言可是真的?”
潘玉宁痴痴地望着皇上那张自少年时就让她魂牵梦萦的面庞,目色迷离:“元侃,若我说不是呢,你会相信我吗?”
皇上将头扭到一边,厌弃道:“浅芙是不会冤枉你的,朕不说,不代表朕不明白。若你真的怀了孩子,应该是大哥的吧?”
潘玉宁终于低下头,泪水涟涟:“果然如此,元侃,你当真没有想过拥有一个我与你的孩子吗?”
缓缓从玉带上解下一只绣有山茶花的香囊,皇上将它递到潘玉宁面前:“朕日夜佩戴着浅芙绣给朕的山茶香囊,所以身上自然沾染上这洗不去的味道,而这个味道,若遇上你殿中的蓼兰,行房之时必不会使女子有孕。朕每次去你宫中只是略坐一坐,唯一一次碰你还是因为你在香炉中加的迷迭香。早年亏欠了你,朕清醒后亦不曾怪罪,亦怕浅芙得知忧虑,左右你是不能怀孕的。大哥身上自然不会有这山茶花香吧。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把这孩子生下来,因为大哥生来即异,瞳孔是浅褐色的,而这孩子也必有五成的机会遗传下来,”皇上的语气中透着熟知一切的冰冷:“玉宁,你怎么敢拿它来赌呢?”
“原来你早就知道,”潘玉宁的瞳孔里布满了惊诧,仿佛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的城府和心机可怖到了如此地步。
“前朝、后宫,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