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潘玉宁像是被惊扰到的豢养的鸟儿,连连致歉:“臣妾……”皇后伸出玉臂举起了酒杯,缓缓走到阶下,自顾自地说道:“妹妹尝尝,这是西域的果酒,虽不浓烈,但果香醇厚醉人,快将不适压一压。”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厚爱。只是这果子酒乃御赐珍品,妹妹怎敢品尝?”潘玉宁微微福身施了一礼,谢绝道。
皇后将手中镂彩纹的金杯放在一边,从潘玉宁案上的酒壶中斟了一杯清茶给潘玉宁,动作斯文优雅,轻松裕如。却不料,潘玉宁饮过后惨叫一声便晕厥在地。她的侍女秋池急忙唤她:“娘娘……”。此番变故使在场诸人措手不及。
皇上叫人抬宁昭仪回本殿,亲贵大臣也纷纷起身了解情况。皇后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冷笑,美艳又端庄。她扬声道:“且慢。”皇上转过身来看她,温声问道:“浅芙,何事?”
“臣妾想着宁昭仪这晕厥晕的蹊跷,况且她晕厥前喝的最后一杯茶是臣妾添的,臣妾也怕与此事有什么联系,”皇后目如点漆,清清泠泠,有着穿透一切的锐利和智慧:“臣妾想不如先将宁昭仪挪至偏殿,唤了太医去诊治,有事至前殿禀报陛下就是。各位亲眷也来给本宫做个见证,委屈
大家先在集英殿中小坐片刻了。”皇上的眉目中流转着几许赞意:“就依你。”
龙威凤仪之下,场面得以缓和。三四个有起子力气的老嬷嬷将潘玉宁稳当地抬到了偏殿,因几位都是身形粗壮、蛮力甚大的老妇人,故而任谁也没有看见面色苍白的潘玉宁晕厥后是怎样的情景。皇后有条不紊地吩咐将歌舞撤下,派秋池招来太医诊治,斜在贵妃榻上等候消息。金樽玉盏被收拾下去,只剩殿中沙漏滴滴答答计算着时日。皇后的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敲着,约莫一两个时辰过后,潘玉宁醒转。听闻腹中胎儿小产的消息,她的泪水簌簌而落。顾不得身体的虚弱,踉跄而出。她华贵繁复的莲花并蒂配镶金蝙蝠和合如意二仙钗零落地插在散乱的发丝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人观之欲泣。
她的面容有一丝癫狂,跪在大殿之上,唯有朝皇后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喃喃着:“娘娘,我求您,您将孩子还给我吧。臣妾昨夜还梦见那是个粉雕玉砌的女孩呢,绝不会二殿下抢皇位的。您还给臣妾好不好,求求您……”
朝臣亲贵闻言俱是一怔,瞥向皇后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几缕敬畏和复杂。皇后怒极反笑,理了理惊鸿归云髻上的凤凰展翅步摇珠花,嫣然无方:“妹妹的话本宫可是听不明白了,本宫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