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白玉堂几乎要给她气笑了,扶额叹了口气。
“我不会教你,你放心吧。”他没好气的说完,自己却无论如何放不下,心里痒痒的很,垂下眼盯着她:“不过,你我之间切磋一下,总可以吧?”
辛渺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打不过你。”
她说得干脆,白玉堂失笑:“你方才还说自己学什么都会,这就认输了?”
辛渺长叹一口气:“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是学什么都会,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怎么能和你们这些身经百战的练家子比?纵然能撑一会儿,那也是赢不了的,既然都知道赢不了,何必非要得到个结果呢。”
白玉堂两手叉腰,歪着脑袋打量着她:“....你着实也不像个习武之人,如此随和柔顺,竟然丝毫没有要强之心?”
天底下没有一个练武的人会这样想,就算天性再温柔,天长日久的学武,潜移默化之中,人类最原始的血性和攻击欲也会被锻打长成一身铁骨,蓬勃得像是那早上的太阳晒烫了血,胆气壮得很。
但对辛渺来说,她好像没有经过那些苦熬烧锻的过程,因此,心态懒懒散散,习得的武功在她这里,和洗衣做饭刨土挖地是一样的,只是一项技能而已。
像是一掬清水一样,流到哪里算那里,心境平和得很,随心所欲极了。
白玉堂还真就非要比试一下不可,他眼珠一转:“你我之间比试,何以输赢论处?你难道不xiang摸摸自己的底?要是哪日行走江湖,免不了碰上麻烦,到时候心里也没个数。”
他最后一句叫辛渺听进去了,一顿,心说也是,至今为止她还没和人动过手,只打过山魈,如果过几天红红还没回来,她还打算去找它去,路途遥远,碰上坏人的话,没实战过说不定要吃亏的。
毕竟人可比妖怪狡诈多了。
白玉堂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把人说动了,兴冲冲道:“你使什么兵器?”
“我用剑,等等,我回房去取。”辛渺站起来,就听白玉堂说:“正巧!我也使剑。”
两人各自回房去取了武器,在院子空地上站住,白玉堂有些跃跃欲试,甚至将外袍脱了,衣摆掖好,夜华如水般倾斜一地,满园黄澄澄的灯笼随风而动,他宽肩窄腰高个子,双眸如寒星,正要拔出画影剑,却犹豫了一下。
辛渺那边也取来自己的青鸿佩剑,锵啷一声率先拔剑出鞘,白玉堂只觉得夜色之中锋芒骤然一亮,简直像是凭空惊雷一样,连忙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