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咕噜噜一阵响,仿佛是水声在涌动。
她一愣,看着黑乎乎的井底,还没反应过来,猛然从井下奔涌而出的水花就浇了她一个透心凉。
甘甜沁凉的井水从井口喷涌出来,把她浑身衣服淋个湿透了,呆若木鸡的抹了把脸,井水还在一股股往外涌,但很快就平息了,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回去。
“.......”
她下意识舔舔嘴角,嗯,起码井水水质很好,甜甜的,又有点熟悉,很像屋外远处那个泉水的味道。
昨天和玉狮去水边待了一会儿,因为水清,她就喝了一口,山泉水,清甜,和现在这井水的是一个味,她还发现原来这娥镜山最大的这一眼泉早被前人踏足。
不知是什么文人骚客,给起了个名字叫嗔泉,还刻在了山石上,深深的刀迹刻痕,随意洒脱,淋漓自如,早已爬上了苔藓。
早上起来喝水她也发觉水质和之前不同,大概家园里的供水都是从所在地地下来的,并不是凭空而来。
正好她忙一天了,也该洗澡吃饭了,辛渺于是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转身回去洗澡换衣服。m.bīQikμ.ИěΤ
一天就这么忙而不乱的过完了,天色擦黑,辛渺收拾了厨房,踩着拖鞋到院子里。
玉狮早不知从哪儿野回来了,正在水井旁边的食槽里大口饮水,一身汗湿得皮毛雪白油亮,在夜色中闪着光。
今天辛渺可没空管它,想着山上没什么人,也就随它去漫山遍野撒欢,毕竟前几天忙着赶路,确实不太有趣。
院子里,辛渺白天在房檐下拉了一排纸糊的小灯笼,里面都是太阳能灯泡,现在已经自动亮起来了,院里一片昏黄温暖的暖光,随着夜风摇晃。
她踩着灯光走向马棚,招呼玉狮:“吃饭啦。”
玉狮才把头从水槽里抬起来,眼睛黑亮亮的闪着光,鼻孔翕张,欢快的奔着她来了。
伴着唏律律的马嘶,辛渺将草料添进它的食槽,看着玉狮吃得头也不抬,伸手摸了摸它的长颈,热烘烘的,鬃毛里沾着些苍耳枯叶,她念叨着:“去哪里玩了?我还没把这山里摸透,你倒是已经转了个遍。”
辛渺拿起刷子,给它梳理鬃毛:“小心这山上万一有老虎,一口把你吃了,看你怎么办。”
玉狮立在脑袋上的两只耳朵灵活的转了转,权当没听见,像个被家长念叨的熊孩子。
说是这么说,辛渺心里却有点隐忧,住在远离城镇的山林里离群索居,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