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妃的声音忽高忽低,语气却不容拒绝。
看来今天是死了心要找虞沧的麻烦。
虞沧觉得头疼。
但这么久没听到慕江寒的声音,也料定他肯定有什么事,短时间不会赶回,不然王贤妃也不至于这么嚣张,直接来寝殿里拖人。
“儿媳很想拜见娘娘,但禁足期间,若是出去,便是违抗圣令,若是娘娘执意要拖我出去,似乎也是违抗圣令。娘娘做好被问责的准备了吗?”
虞沧说这话的时候,人都没有站起来,而是换了一个更随意的姿势,继续看那本已经被她写满批注的医书。
她当然知道王贤妃想干什么。
如果她现在出去,那就是抗旨,是找死。
她已经让顺成帝看她很不顺眼了,如果再继续花样作死,那真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
王贤妃之所以在外面说那些,也是想激她。
毕竟在她的固有印象里,虞沧还应该是那个冒失无状的草包。
“大胆!圣人的决定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ωωw.这话要是传到圣人耳朵里,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贤妃娘娘若真这么有闲心,那就去圣人那里再告我一状好了,就说我……不敬婆母?”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她也不信就凭着王贤妃的一句话,顺成帝难道还能治她死罪不成?
现在她已经从慕江寒那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他跟王贤妃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王贤妃找自己麻烦的时候,不仅仅是针对她,更是想利用这件事,对付慕江寒。
或许在她心里,根本没有把慕江寒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可以用来垫脚的工具。
她唯一的儿子只有慕浪生。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当初顺成帝被刺杀的时候,她那么奋不顾身地冲到慕浪生身边,而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慕江寒。
“你……简直岂有此理!这就是你跟婆母说话的态度吗?本宫看你根本没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王贤妃明显被她的话激怒。
声
音都高了好几个调子。
虞沧掏了掏耳朵。
她也很无语。
她明明昨天才被禁足,还没过一个晚上就差点儿丢了性命,一路上忙忙慌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说什么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