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闹得这么厉害,他不可能还在“睡”。
慕浔历胜券在握,并不急着过去,而是在距离屏风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
此时正好川流冲进来。
他想也不想,直接就挡在了屏风前,不让慕浔历探寻的目光继续往里打量。
“宸王这就过分了,你这样蛮横,让我真的很怀疑,究竟是真想探望殿下,还是只是想证明什么。”
虞沧也走进来。
刚才推搡的时候,她的发钗松了,此时云鬓微垂,慵懒中带着愠怒。
“弟妹莫见怪,实在是关心则乱,毕竟这样的地方,三弟那精贵脾气,怎么可能待得惯呢?你说是吧,三弟?”
他再次向床的方向寻求回应。
但这次,屏风后面依旧是沉默。
习武之人听力都不错。
此刻,慕浔历就能清楚听到屏风后面传来的呼吸声。
但他觉得那不属于慕江寒。
他环视一周,忽然笑着道:“说起来,似乎没看到小团?是叫小团吧?本王之前听三弟叫过几次。”
他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
没什么善意。M.
川流只觉得自己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虽然不知道虞沧的计划,但有慕浔历的提醒,也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他余光拼命具向后瞟,希望能看清楚床上那人的形状。
但这个动作等于帮慕浔历证明了他心中的猜测。
他轻哼一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起来,谋害当朝皇子,燕王究竟在哪里?速速从实招来!若有半字虚言,本王必将严惩不贷!”
“宸王说的话,我听不懂。”虞沧还在嘴硬。
川流的脸色已经青了。
他说什么来着?
他就说这件事是不靠谱的!
当初就不该傻兮兮地相信虞沧。
现在什么都没遮掩过去不说,还害的他也背上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宸王息怒,这件事,这件事是个误会啊。”他慌了神,一时口不择言。
慕浔历见他愿意说实话,就把打量虞沧的眼神,挪到他身上。
他那双狐狸般的眼睛里,透着狡黠的精光。
“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从实招来,本王可以算你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