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断头台,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罪妇虽未参与,却也有一丝半点包庇,若非罪妇的财,罪妇的夫君何来谋利。”林杏儿心如死灰,神色平静的说。
顾长宁回道:“律法无情,但律法是人定的,到了朕这里,可法外留情,准此案不祸及无辜亲者,以此鼓励更多人检举身边有罪之人,不包庇,不私藏罪犯,朕不予追究,文荣昌此案到此了结,退堂。”
他起身,看了眼柔柔弱弱的林杏儿,叹息了一声,便转身回内阁。
林杏儿晕倒了,武定侯府的人亲自来接她回去。
三日的时间很快,文荣昌行刑前一晚,只有邵夫人来看他,给他送了酒菜。
邵夫人站在牢房前,看着才过去短短两日便胡子拉碴的文荣昌,蹲下身子把食笼里的膳食送入牢里,道:“荣昌,吃点东西吧,总好过做个饿死鬼。”
文荣昌看着面前的酒菜,低哧自嘲:“没想到人生终点是舅母亲自来送我最后一程。”
“杏儿被武定侯府接回去了,受了二十鞭,高烧不退,也没办法来送你这一程,你想见她?”邵夫人问道。
文荣昌说:“她把我送进来,却又不来见我,我以前以为,她痴迷我,依赖我,事事听我的,我可以为所欲为,我没想最后是她**最深,亲手把我送入死牢,我跟她,此生不再相见也罢,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