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回府的时间有多难熬。
她事情多着呢,一边忙活一边吃茶吃点心,时不时起来晃悠一圈,眼瞅着日头就渐渐沉了下去,天就快黑了。
宋竹砾已经等到浑身难受,心浮气躁。ъΙQǐkU.йEτ
就在这时,小厮来报,说侯爷回来了。
丹娘眼前一亮:“快让厨房准备着,晚饭可以摆了。”
她目光落到了宋竹砾的身上,又补了一句,“你去前头告诉爷一声,晚饭就摆在前头正厅,我娘家兄长在呢,晚上一道喝几杯。”
语毕,她看向宋竹砾,“三哥哥,走吧,人都到了。”
宋竹砾等的是一肚子火气。
只因等得时间太长了,他又憋屈,如何能有好脸色。
偏他如何甩脸子,丹娘都不以为意,就像看不见似的。
进了那正厅,沈寒天已经换下一身朝服,只着青蓝色的长袍,瞧着素雅清隽,满满书卷气。
这一刻,才有了当年才绝天下状元郎的潇洒恣意,而少了几分行走官场的圆滑老练。
“你怎么穿这一身了?”丹娘纳闷,“我不是让她们给你备好了衣裳么?你这一身是从哪儿翻出来的?”
这一套衣裳还是从前在云州时,他经常穿的。
后来到了圣京,这些个旧衣服反而派不上用场了。
按照丹**习惯,旧衣服可以拿来做抹布之类的,可当她有一次跟南歌提了这么一嘴时,南歌的脸都绿了,哭笑不得。
后来,她自己摸了摸日常穿惯了的衣衫,才知道这些个料子用来做抹布是最没用的,滑溜溜不说,还轻飘飘的不服尘,比起麻布来差远了。
于是那些旧衣服就被丹娘收了起来。
丢了怪可惜的,也无法二次利用,就这样当个念想得了。
谁知,今日沈寒天又穿了出来。
恍惚间,她仿若回到了云州那个时候,只有他们夫妻俩相依为命又温馨从容的时光。
唇畔盈盈透着温柔,她走近了,抬手抚了抚丈夫衣衫上的褶皱:“这瞧着也不错,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叫人理出来重新熨烫了再穿。”
“好,你看着办就是。”沈寒天温温一笑,抬眼处满是柔情。
夫妻二人对视一笑,随口说起了家常来。
沈寒天与她说着今日在朝堂之上的种种,有些不快也一股脑发了出来,丹娘就跟他抱怨府里府外的各种麻烦,这两口子就像是拿到了最新的相声剧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