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走就走了?”
她这话说得很是愤怒。
差点沦为出气筒的陈妈妈倍感委屈,磕磕巴巴地来了句:“您也没说不让他们走呀,咱们家大奶奶是个什么性子您还不知晓么?向来都是自在散漫惯了的,只有她拿捏别人的,哪有别人拿捏她的。”
后面还有一句她没敢说。
说到底,还是沈寒天惯着。
其他人能怎么办?
沈寒天早已羽翼丰满,自立门户,不需要沈府的支持也能过得很好,甚至可以说,自打他们来了圣京,他们与沈府的关系就整个换了个位置。
这些连她一个下人都能看得出来,偏沈夫人还一叶障目。
只是这会儿没功夫计较这些了,王家那头火急火燎的,先得将这火气熄了才好。
沈夫人振作精神,按照沈寒天教的法子,当天下午便拖着浑身是伤的沈瑞去了王家赔礼。
她带了她身受重伤的儿子,也带了她贵重的礼物,塞了足足半副马车。
王家气归气,到底也想把这事儿给解决了,没有闭门不见。
这一趟母子俩去了,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回馈,王家的火气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浓烈莽撞,可也没打算让女儿回婆家,一时间,双方僵持住了。
丹娘可没空搭理这些个八卦。
回来后,小两口甜甜蜜蜜地过了几日,元宵节过后,百官复朝,皇帝老儿宣布正式开始忙活,她男人也就进入了连轴转的模式,好几日都是一大早就出门,深更半夜才能回来,忙得丹娘都正经瞧不了他几眼。
朝堂之上,风云诡谲,变幻莫测。
沈寒天这一趟出行,自是替圣上寻得了各种铁证,一连串拔起了好些名门世族,那些日子,文武百官都战战兢兢,生怕牵连到了自己。
贪腐二字,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无法避免的。
只能说多和少的区别罢了。
丹娘听沈寒天说了几句,也没往脑子里记,每日就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再给丈夫备好饭菜暖褥。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二十三。
宋婉明出嫁的好日子。
作为娘家这头顶顶重要的一份子,赵氏早早就派人传了口信过来,让丹娘务必一大早就过去,好给宋婉明送嫁。
丹娘寻思着,这活计她也不熟啊,而且说起来应该是长媳来做这事儿的,不是芮氏就是金氏,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等到了宋府才得知,芮氏在年前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