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己身边第一人,后又是她做主开脸,让明杏给爷做了姨娘,保全了一辈子的衣食无忧,为何……会闹到今日这般模样?
杳娘想不通,愣愣地坐在窗前良久。
直到外面的丫鬟进来通传,说是谢侯夫人想见她。
杳娘忙不迭收拾了一下,赶紧去了婆母的屋内。
一到跟前,就看见大房的嫂子哭得肝肠寸断。
上次被狠狠教训后,云氏也是好不容易才回到侯府的。
自此,她小心做人,本分做事,处处体贴照拂,倒也赢得了不少美名。本以为自己就能这样安安稳稳下去,待到自己丈夫承袭了爵
位,她就是府里的侯夫人,到时候也能扬眉吐气了。
谁知……晴天霹雳,来了这么一遭。
云氏坐在婆母身边,帕子都哭湿了:“母亲,您好歹拿个主意呀,咱们如今可怎么办呀……”
谢侯夫人早就心慌意乱。
听到大儿媳这般话,她只觉得一口气堵上来,不上不下的,憋得她难受至极。
她要是知道怎么办,也不用眼下这般着急跳脚了。
索性无视了大儿媳的眼泪,她看向杳娘:“你前些日子送了封信出去,怎么说?”
杳娘吃了一惊。
她立马明白阖府上下,到处都有婆母的眼线。
“信是送去我娘家的,这些天过去,我娘家肯定知晓了,我那七妹妹也必然得了音信。”
杳娘顿了顿,“只可惜,他们恐怕没法子送消息进来……若是能通个书信——”
话还没说完,谢侯夫人就摆摆手:“如今这个光景,千万别送什么书信,万一落到有心之人的手里,再大作一番文章,到时候咱们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杳娘咬着下唇,点点头,不吭声了。
她到底年轻,又没有真正处理过这种事情,哪里能给出什么更好的答案。
谢侯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如今看守咱们府门的已然不是羽林卫,是孙提督手下的人,只要不是羽林卫……事情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谢侯夫人早年与孙提督的内人是手帕交。
当年,孙提督还欠了他们家一个人情,今日刚
好派上用场。
谢侯夫人将自己的计划与两个儿媳说了一遍,然后道:“若是能打点妥当,还请你七妹妹务必过府一趟,有些话还需当面说清楚才好。”
如今外头是个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