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情绪低落,趴在梳妆台上没精打采。
楚知弋这两天晚上都不在房里,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白天要睡到午后才起床。
铜镜里悄无声息出现一张俊脸,盯着连穗岁看。
“你做什么?”
楚知弋手里拿着一朵珠花,正在往她发间戳,连穗岁直起身子,抚着胸口,“吓我一跳。”
他的气色看起来越来越好了,脸颊上竟然带着点红润。
“心情不好?”
连穗岁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楚知弋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不就是你四妹妹那点事情吗,她要是不想嫁,只管喝了假死药,我帮她再安一个身份就是了,何必这么苦恼?”
连穗岁无奈道:“可是她愿意嫁,说什么为了家族大义,为了不让父母难做,她愿意牺牲自己……”
“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连穗岁抬头,大大的眼睛里带着疑惑。
“子女又不是父母的附属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让别人开心快乐呢?换成是我,谁让我不痛快,我就搅得天翻地覆,谁也别想好过!”
楚知弋难得沉默了。
她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人都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的。”楚知弋强调道,“父母养育子女,有生恩养恩牵绊,朝廷律法中也规定子女必须孝敬父母,婚事听从父母长辈安排,从某种意义上说,子女确实是父母的附属品。”
所以说,是她的思想太超前了?
连穗岁更加不开心了,重新趴回去。
“所以,像齐家那样的人家,父母不顾脸面,不顾子女是否幸福,把子女的婚姻进行利益交换,子女也必须听从,不能反抗,旁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顶多只是道德上的谴责,不会带来实际上的损失……”
连穗岁自暴自弃道,“这就是我不想成亲,不想孕育子嗣的原因之一,女子本来就够艰难了,待字闺中时,要听从父母的安排,出嫁后,要帮着夫家操劳,养着丈夫的小妾子女。”
“既不能选择父母,也不能选择夫婿,更不能选择不生孩子,每一步都是牢笼,直到把所有的价值榨干!”
楚知弋无辜道:“岁岁,你看看我。”
连穗岁脑子里全是消极的思想,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直到两人四目相对。
楚知弋着急的说道:“你看看我,既没有强迫你操劳府中杂事,也没有不顾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