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穗岁是哭着送走秦氏跟连晓小的,原本是做戏,哭着哭着,再被她们一通劝解,连穗岁瞬间觉得像是死了老公一样难受。
原来在大家眼里,她嫁给楚知弋就是嫁了个废人,虽然看起来身份贵重,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楚知弋身子不好,将来肯定要走在她前面。
而且他的身子,她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有孩子。
没有孩子养老送终,将来晚景凄凉……
连穗岁打了个泪颤。
下雨这两天挺凉的,她有点流鼻涕。
楚知弋默默的给她递了一块帕子。
连穗岁擦了鼻涕,眼睛里还挂着泪,侧目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楚知弋。
“怎么哭成这样?”
她反应过来,这家伙好端端的,说不定把她熬死了他还在,她到底有什么好难受的?
而且,她又不打算要小孩。
她要全身心扑入事业中,做一个流芳千古的像华佗扁鹊一样的有名大夫。
差点被带偏了。
“这不是要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嘛。”wwω.ЪiqíΚù.ИěT
连穗岁嘟囔道:“也不知道你得罪谁了,怎么三天两头有麻烦找上门来!”
嫁给他之前,她也没听人说过楚知弋多少坏话,成亲之后,怎么到处都是坑,进宫被为难,出门被车撞……
楚知弋轻笑一声。
“我得罪的人很多。”
境外的北辽,军中那些被他抢了风头的将官,朝中那些受他连累被贬官发配的官员们,坐在皇位上的宸帝以及他的拥簇者……
这些是他明着得罪的,暗地里……
死在他手上的人,那就更多了。
“岁岁你会慢慢了解我的。”
想到刚刚造的谣,连穗岁心虚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没事,不管你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敌人,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舍命陪你……”
她纯粹是造谣心虚,随口应下的承诺,楚知弋当真了。
“好。”
答应了大舅母的宴会三天后举办,秦家大夫人上门看望了一番,跟连穗岁说了不少贴心话,她跟秦氏意见一致,让她不管如何,等楚知弋身子好点了,先要个孩子。
留一条自己的血脉,将来也有个盼头。
与她关系好的几家相继上门探望,应付完后身心俱疲。
“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