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病逝,他被病痛和流萤折磨自顾不暇,没时间调查其中的蹊跷之处。
“这一次,我不知道背叛我的人是谁,但我知道对方想要的是我的命。”
不是他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说起。
“府上的人也不可信。”
“季管事也不可信吗?”
楚知弋嗯了一声,重复一遍:“季瑛也不能信。”
“那,疏影呢?”
楚知弋顿了很久。
“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信她?
连穗岁伸手捋着他脑后的头发,轻拍着他安抚。
“我去帮你熬药。”
她揣着满腹心事熬好一碗汤药,端进房间时,他已经睡过去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连穗岁拿帕子帮他擦唇角的血渍。
他闭着眼睛,眉头皱了皱,半睁开眼睛看见是她,这才放下戒备睡了过去。
连穗岁等他睡熟,请起身去找疏影。
“王妃?”
疏影的房间里挤着十几个人。
房间里浓郁的药味掩盖不住血腥味。
“王妃。”
众人起身给连穗岁行礼。
他们来不及穿衣服,露出上半身狰狞的伤疤与新添上的伤。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问疏影。”
这些影卫中有几个熟脸。
疏影知道她要问什么,但别人都能逃得开,他逃不开。
连穗岁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们家主子以前……背叛他的人是谁?”
她总觉得楚知弋看她的眼神很深,每次她想深究下去,他就挪开目光转移话题。
疏影面上挣扎几瞬。
“王妃,有些事情属下不能僭越,主子不告诉您自有主子的用意。”
连穗岁在心里猜测,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她爹还没坐到现在的位置,礼部的一个小吏跟风光无限的王爷,八竿子也打不着。
难道是……秦家?
她眼神询问,疏影干脆避开她的视线。
疏影往门口瞥了一眼,开口说道:“王妃娘娘,义善堂的事情牵扯到清风楼的羽公子,您以后……”
他想劝一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连穗岁跟羽公子的那点事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属下打探羽公子的背景底细,他跟京城中多位贵人都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