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渊也敲响了秋平曦的房门。和以前一样,他进到里屋,背着手站在门口,先问:“吃得好吗?睡得好吗?要添衣裳吗?”
平曦正整理着行装,把孩子的小衣裳叠成一摞一摞,见到临渊忙招手:“快进来坐。我正要叫人去喊你。”
她等着临渊坐在身边,直接问:“我听说翎王要回皇城?”
临渊说:“嗯。”
“你和他一起走吗?”
“嗯。”
“不和我去通衢城了吗?”
临渊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艰难地说:“我无法遵守誓言,我很抱歉。”筆趣庫
平曦看出了他愧疚,就抬手“啪”地在临渊额头上拍了一下,笑道:“赦免你了。不需要抱歉,当初要你保护,是因为我身子不好,怕受惊动。现在养了这么多天,我已经好了,医官说小家伙长得很壮实。我有很多侍卫,原城主也派了大批人马护送,不需要你陪我。”
临渊点点头,移开视线,转头看向了桌面上的烛光。火苗跳跃,在他冰雕般的侧脸上闪烁,照亮了眼睛,那眼睛里却是一片沉寂。事说完了,他也该走了,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回去。回去就全是身不由己,他憋闷着,也糊涂着,低声说:“我很想去通衢城。”
平曦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打量着临渊神色,问:“那为什么又反悔?”
临渊说:“我主人不让。”
“他不让,你就不去了?你都不会说不吗?”
“不。”
秋平曦笑了:“你和我说有什么用?你和他说了吗?”
临渊点点头:“他不准。”
秋平曦皱起眉:“他不准,你可以再说啊,为什么这么听他的?”
“他是我主人。”
“主家有令,也得先听听你的意思啊。你自己怎么想?”
“想听他的。”
平曦怔了怔,感觉又绕进去了,像进了个死胡同:“他是你主人,也不能替你决定所有事。他不让你去,你就不去,让你违誓,你就违誓,他一点都不替你着想,难道让你死,你也**吗?”
临渊皱起眉,看了平曦一眼,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问,这甚至都不应该是一个问题。
平曦看着他神情,有点明白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临渊,通衢城里,是不准养刀的。我接触的刀客不多,但是也了解一些。你要知道,当刀鞘在自己手里,你就是自由人了。没有人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