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野**。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权力的核心是恐惧。如果你不能让人怕,你就也不能让人膜拜。”
“再尊贵的血又能怎么样呢?”江星北脸上突然冷淡下来。
寒芒一闪,他扭着肩膀,把容钰按到了窗台上,用一把**紧紧抵在了他脖颈间:“有力量的人,才有权力。现在,您怕了吗?杀陈少钧的时候,您怕了吗?看看下面的战场,整个江城为你血流成河,您怕了吗?”
城墙之下,江城联军缓缓张开了巨大的两翼。陈氏军团的三个大阵汇聚成一个锐利的锥形,猛地扎进了鹤翼阵中。
两军交接。黑压压的人海里,骤然翻起一片腥红的血色。风声呼啸,席卷着无数火焰燃烧的灰烬升空翻腾,在探出窗的一瞬间,容钰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铁与血的气味。
“放开。”
容钰挣了一下,厌恶地说,“再让我流血,我就杀掉你。”
江星北放开了手。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微笑。
“是我不配。”
他收刀入鞘,抚肩一低头:“殿下,请原谅我的僭越。站在这样安全又舒适的地方,看着我的族人在下头厮杀,让我忍不住有点瞧不起我自己。”
容钰冷冷道:“你想以身殉城,可以现在就跳下去。”
骄傲的翎王殿下竟然难得地拥有了一点幽默感,江星北忍不住咧嘴一笑:“不,我想死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面。”
容钰肃然道:“那你就闭上嘴。”
他专注而严肃,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战场上,江城联军的鹤翼阵凹陷成圆,已经吞下了陈氏军团的方阵,只有两支骑兵突围而出,正在跨越最后一道火线。
城墙上杀声震天。箭雨暴射出去,仿佛一张黑色的漫天大网,遮蔽了两人的视线。
江星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兵法里讲善战者势险如扩弩,节短若发机,说的就是眼下这个情形——鹤翼阵蓄势时外厚而中空,看着岌岌可危,随时都能被击溃,待诱敌深入后却能迅速组织起一记重击,眨眼间就分出了胜负。这一局拿下,陈氏兵团再想翻身就难了。
江星北心中轻松,就指着战场给容钰讲解:“以前的鹤翼阵用的是守阵,中军厚实,两翼放骑兵侧击分散敌人队形。所以陈氏才用这个纵深的阵型来开场,把主力都放到了中间。但这回我们用的是攻阵,中军都是骑兵,一击就退,这才能诱敌深入,再用两翼重骑兵包围。”htTΡδ://WwW.ЪǐQ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