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十几巴掌都没有这一巴掌力气大,这是何等的差距,她之前的十几年,到底都在干什么?
蒲芳草苦笑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纤细无骨的双手。
一只还缠着绷带,一只掌心已泛起了青紫。
“……”
还真是废柴,打别人都能给自己打残了。
蒲芳草将手掌翻过,压在了双膝上,脑海中那个从重生回来便乍然兴起的念头,越发的蓬勃壮大起来。
她压下心头的火热,重新将视线投向了因为墨蓝走近而惊恐万分,像是蠕虫一样哀叫扭动着的粉黛,沉声道:“粉黛,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知不知道,随意编排主子是要被车裂的,尤其是妖鬼邪神之说,更是要被剥皮、炮烙。”
蒲芳草的声音淡淡,可炮烙这两个字出口,却让粉黛猛地颤了一下,她的眼前闪过一瞬的迷离,然后便扎满了惊恐:“火,不要,不要烧我,放过我,不要,不要烧我,不要烧我的家,求求你,求求你……”
粉黛彻底被吓疯了,她哆哆嗦嗦地重复着,身子不住地向后挪移,连脸上的皮肉都被木头渣滓蹭破了也不为所动。
见此,蒲芳草微微颦眉。
因为粉黛的额角有块不大的疤痕,所以她从小最在乎的便是这张脸,如今这般德行,不太可能是装的。
是疯了么?
如果是,那就麻烦了。
蒲芳草的眼底沉了沉,她对粉黛的话语实在是好奇。
若粉黛说的是真的,那她所说的邻居,该是和她一样的人,一样得到了上天的恩赐重新来过的人,虽然这件事和她没多大关系,可不知为什么,她心中却有种感觉,如果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她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