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两侧,杀声一片。
黑红两色铠甲相撞到一起,铁与血在身体之间穿梭。
怯懦的痛哭流涕,而疯狂的嘶嚎如兽,但不管隆卒如何抵抗,他们的营地却是被逐步的蚕食。
马蹄轰声如雷,拓跋忽对于战场上濒临死亡的惨叫,早就麻木,身后代表进攻的大纛始终不停。
随着一柄短矛,带着寒冷的光芒,狞笑穿入隆军主帅的身体,剩下的士卒,再也没有战下去的理由。
他们其中大部分人本就是临时征召的忠孝军,虽是世军,但早就适应了农耕,忘记了祖辈的杀伐,如今再无可能逃脱,只得成建制的匍匐在地,等待着拓跋忽的审判。
拓跋忽倒是不准备杀他们,拓跋离早就交代过,此次占地便要治理,太多的矛盾反而不好。
故而甄别了身份,将本就是武凉二省的农夫,记录在案,随后交予运输帐,将他们重新规划到各自原本的地界。
而剩余俘虏则贬斥为更卒,将为拓跋部的基建灌注血汗。
如这般,各地零散的隆卒军队逐渐被消灭,原本的隆军变成了奴隶,开始修建驿道,而魏朝的骑兵们将利用这些驿道,更快的抵达每一处需要征伐的地方。
武凉联军驻守的武府,也迎来了最后的审判,魏朝集结总计南宫傲部,有莘古部,匹力希部十二军二十余万人马。拉开了浩浩荡荡的攻城。
对于魏朝此般霸王硬上弓的办法,隆军却是无可奈何,饶是武府城上防备还算完善,可近几年魏朝在攻城方面下了大功夫。
密集如雷的火炮覆盖后,城墙被炸的土坯乍现,炮声震天,将城墙上来不及调动的滚石金汤炸的四溅,原本用来抵御工卒们的家伙事,全都便宜了自己。
滚烫的腥臭将沉闷的气氛传播给每一个守城士卒,不待他们修缮好城上守具,亦或是找到自己的岗位,城下,黑云压城般的大批攻卒已然杀到。
城外,传令兵拼命的拍马来回奔袭,手中的红色旗帜几乎要被风吹的脱手而去,而见到红色旗帜的攻城部队,便擂鼓吹角,结阵前行。
践踏起的烟尘给拓跋士卒们,提供了天然的屏障,急促的牛皮鼓愈发声重,而城上的守卒们看着数不清的攻城塔,云梯,冲车,密集如蚂蚁般的拓跋兵卒,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早早将弓箭搭在弦上。
但箭在弦上久不发,势必会影响准头和威力,不等正面部队赶至,拓跋攻城军的两侧,已然奔袭而来大量轻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