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让这个刺猬一样铁桶阵给困住了,双方又开始对峙。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开始炙烤大地,昼夜温差是草原的特色。拓跋离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僵持。
铁桶阵中的士兵并不好过,有许多死掉的尸体,被老鼠啃食着。
他们中有许多过失杀人的,只求得到一份报酬和活命的机会,并不是专业的雇佣兵,吓得大喊大叫,来回奔走,随后被亲兵们一刀砍死,到死眼睛吓得也没有闭住。筆趣庫
而这不是最折磨人的,长期的困乏也不是,而是一种最原始的渴望——渴!
这么多人的快速行军,取水向来是就地的。如今他们虽然把拓跋离挡在了外面,也相当于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们不像拓跋离一样,强调每个人的备用马必须装满食物和水,这就让自己处于一个十分难受的境地。
他们用舌头润润嘴唇,随后将充满沙子的空气通过呼吸道吸进去。他们现在不想要可爱的金子,也不想要美丽的女人,只想要一杯水,一杯救命的水,他们渴的甚至已经忘了疲惫。
临近黄昏,终于有人不愿坐以待毙了。
“将军,叫我们冲一次吧,给兄弟搞点水回来喝,不能就这么渴死呀!”
中年男子并未拒绝,相当于是默认。
五百个卸了甲的大兵从铁桶阵一个口子处跑了出来,他们只拿一把弯刀,身上挂的全是空水袋。
拓跋离看到了这一幕,猜到了他们应该是断水了。
“此阵,可破了。”
他轻轻抬手,孩哥便率领着枪骑兵冲击而去,而拓跋忽则率领着刀骑兵又将这刺猬阵围了起来。
那些大兵好像听不见后边的铁蹄声,按照来时的记忆向水源方向跑去,但是有人已经被骑枪从后面穿透了胸腔,做了渴死鬼。
不知是铁骑们有意戏弄他们,还是生命的奇迹,有些人竟抵达了不远的目的地。
他们不管不顾的将身上的东西全扔掉,将头塞到水面上,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有些已经被刺倒的士兵,仍旧憋着一口气爬到水边,喝一口后才满足的死去。
这绝对是他们人生中少有的让每个毛孔的都舒爽的感觉,此时多巴胺和内酚酞的分泌达到了顶峰。有人甚至不满足自己喝水的速度,直接不惧死亡的跳进水里。
带头的看着骑兵快要抵达,高喊道:“弟兄们,快装满水带,该撤了!”
只有少许的人理会了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