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节晚自习课,方渡燃在宿舍楼的安全通道里呆了整整两节课,omega在他面前哭得泣不成声,栀子花香的信息素紧紧环绕在他周围。
还好周内的晚自习是强制上课,所以宿舍楼里没什么人,通向楼道的大铁门一关,能隔绝不少动静。
“你为什么还不走?”薛宜南的袖子被眼泪打湿,还蹭了不少在方渡燃的外套衣领上面,问得理所应当。
方渡燃的直接反应是“不是你拉我留下来的”?但遭受巨大心灵创伤的omega做出任何行为都在正常范围内,情绪反复无常,陷入悲观里还会短暂性的对细微的小事情失忆。
“你一个人行吗?”方渡燃问。
薛宜南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方渡燃感觉他不行:“我叫医务室的人过来陪同你?或者送你去学校的隔离房间呆两天。”
薛宜南怔怔地,眨巴眼泪珠子就往下掉。
方渡燃掏出手机打算给医务室打电话,蹲在地上的omega出声制止道:“我不要让他们看见。”
“那去信息素隔离房间,天黑了,你得休息。”他说。
情绪发泄后的薛宜南视线转向他:“我会配合你。”
方渡燃目光无波无澜:“谢谢。”
薛宜南又摆摆头:“你帮我,我知道。我以前也知道他不对,可我接受不了。”
“需要时间。”方渡燃道。
“我认清了,你说的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不敢想,我是不是很**?”
薛宜南拿手背擦掉鼻涕,晾着手没蹭到方渡燃的**上:“你不要也骗我,你这么清醒的人,是不是看我就像看个笑话。”
方渡燃过了几秒才回话:“没有。谁都有**的时候。”
“……”薛宜南还当他听错了,不解道:“你也有吗?”
方渡燃:“有。”
“跟我一样交往过这种人渣?”薛宜南完全不相信,方渡燃如果有心,算计别人绰绰有余。
方渡燃顿了顿,语气如常道:“跟你一样也有不敢的时候。”
薛宜南实在联想不出来,方渡燃从武力值到思维方式都找不到什么缺点,又能打又刚,想法还冷酷无情,什么人能让他“不敢”。
嘴上说是不敢,可他表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你……谈过恋爱吗?”薛宜南问。
方渡燃正打算说没有,大白猫就从他脑海里跳出来,所以他避开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