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帝长渊还是不信什么。
那种一丝丝微弱的撼动,顷刻间又被冰雪覆盖。
他冰冷的目光盯着她:“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宁惜也从外面回来了。
她显然看到那些皇子落荒而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若这些人以后不再欺负渊儿,渊儿平平顺顺,又怎么磨炼他的心性?
宁惜便大步走进来,蹲在小褚暖身边,握住她的肩膀道:
“小暖啊……你方才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对那些人动手呢?
他们是尊贵的皇子,太子,一旦怀恨在心,肯定会怀恨在心在报复我们的!”
“可不还手,他们就不欺负我们了吗?”
小褚暖直视着宁惜的眼睛,暖糯糯的声音直接问:
“既然还手与不还手都会被欺负,为什么不痛快点呢?”ъΙQǐkU.йEτ
宁惜顿时被问住了,以往教渊儿,渊儿从不会反驳她的。
她一转眸色,又说那些说腻的话:
“小暖啊,你还小,你不懂这个世道。
他们生来尊贵,我们生来就是奴隶。
这是我们的命……我们要学会服从的……”
“可既然要服从,惜婶婶为什么又要长渊哥哥学认字呢?”
小褚暖清澈水灵灵的眼睛直视着她:“做个奴隶,不是应该学习怎么做伺候人的活活嘛~何必学认字书籍呢?”
她这天真无邪的一问,瞬间又将宁惜问住。
小褚暖见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婶婶,其实你也不想一直被人使唤的对不对?你心里想的是怎么成长,以后就不要在长渊哥哥面前说那些话啦。
不然你要是再说的话,我就会当真,会教长渊哥哥如何做一个更敬业、合格的奴隶喔~”
说完,她转过身,拉起帝长渊的衣袖就往屋子里走。
边走还边说:“长渊哥哥,我们去学习叭~”
宁惜整个人彻底僵硬在那里,完全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怼了。
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而被小女孩扯着进屋的帝长渊,也微微有些怔神。
以往无论母亲说什么,他全忍着。
没曾想,原来心里不悦,是可以直接那么怼出来……
世间还可以有这般直接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