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雄伟的皇宫,庭院深深。
在这恢宏的建筑里,一偏僻的小院显得格外荒凉。
木门破破烂烂,似乎随时会倒下。
只有一个小坝子,长了棵歪脖子树。
在这白雪皑皑的冬季,没有一片叶子。
那低矮的房屋更是只有三两间,覆盖了厚厚的积雪,仿若随时会被压垮塌。
夜里,五岁的小男孩睡在母亲床边的小木板床上。
床又硬又冷,盖在身上的薄被更是已经发硬,丝毫没有暖和度。
破烂而缝缝补补的窗户不时吹进来寒风,显得屋内更加凄寒。
小小的男孩侧睡着,蜷缩着,疑惑看向床上的女子问:
“母妃……好冷……为何都是父皇的妃嫔,子嗣,我们要住这儿?
我看到其他哥哥住的房子好大好大,那入户庭比我们整个扶风院还要大……那身上的衣衫也好厚好厚……好暖和……”
他那清澈的眸中尽是懵懂。
“渊儿,你又偷偷去其他宫殿了吗?!”
躺床上的宁惜倏地坐起身来到小男孩的床前,那脸上满是紧张:
“母亲是不是告诉过你,决不能乱走,决不能离开扶风院周围。
那些奢华之地,不是你我应当去之地!”
男孩清秀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母亲,为何?”
他眼中尽是不解,困惑:“为何哥哥们可以去,为何我不可以?”
“渊儿……”
宁惜眼中又流露出浓烈的哀伤,悲婉。
她怜爱地**小男孩的头,一次又一次地说着:
“渊儿,我们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们生来便是高贵之人,他们生来流淌着世家贵族的血液。
而母妃……母妃只是一个低**的奴隶婢女,你也……
我们这一辈子,从出生就已注定低人一等,注定这一辈子只能仰人鼻息。”
“渊儿啊,人要接受自己的命运,不可心存任何妄想。筆趣庫
你见了他们要恭敬,绝不可反抗。
你要永远永远记住,你、只是这个宫中最被不耻的奴隶之子。
奴隶,永生永世便只能是奴隶。”
一句又一句的话灌入小男孩耳膜。
孩子的年龄正是小时叛逆之时,父母越是说什么,他们越容易生出逆反之心。
此时的男孩,心中就已有种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