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但他不知道那人到底说的是什么、说的是谁。
所以方才是故意掉下玉印,试探云初鹭。
云初鹭看到玉印时,神情十分惊诧,甚至带着几分恐慌。
这说明那人说的全是关于他的坏话。
他本来还想,是踏月与帝台隐那么早就动手了?抢先他一步?
但没想到、竟然是云惊凰那个草包女子?
不……
帝长渊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云惊凰既然会拉拢云初鹭,甚至诋毁于他,就说明云惊凰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一个女子插手于朝堂之事,夺嫡之事,还站在他的对立面?
是因当年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还是结识过帝台隐?
可她又是何时结识帝台隐?
亦或是……
云初鹭见男子面容间竟是深沉,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直问:
“十一殿下知晓我这位姐姐?直言便是。”
帝长渊这才抬眸,神色颇有两分严肃:
“说起来,她与你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你本该与她多亲近些。
甚至当年之事怪不得她,她也是可怜之人。”
“但、她到底自幼被青楼赵氏教得顽劣不堪,害人之事成千上万。”
“嫁入赢宫之后,近日在宫中行事等更是飞扬跋扈,连宫中贵妃也敢欺辱。”筆趣庫
帝长渊皱眉:“以她之性格,应当厌恶于你,没曾想……这令长渊也很是困惑。”
云初鹭也没想到回京后是这番境况。
云惊凰只说是一个梦。
可一个梦、会让人如此的巨变?
也不是巨变,好像是只在她面前巨变?
如帝长渊所说,在外还行事嚣张跋扈,欺辱贵妃……
那为何偏偏对她……
帝长渊敛了敛眸,如朋友般神色思沉地与她推敲:
“据长渊推测,可能有你我不知晓的奇特之处。
但也还有另外两个层面。
1,当年她对我爱而不得,如今立储之事在即,她心怀怨怼,帮扶其他皇子孤立于我。
2,她是赢宫中人,赢宫表面安分,恐怕早已染指朝堂……”
说到这,帝长渊神色也严肃几分:
“不论她到底作何想,姑娘你定要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