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少爷尊贵,对咱们恩重如山,要敬他,不能不懂事’诸如此类的话。
苏妤最不想听这些话,不耐烦的把耳朵一捂,声音闷闷的:“他什么身份?你是他们家的佣人,我又不是,难道我在他面前必须要低人一等吗?再说,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你拿钱办事,又不是卖身给他们家当奴才。”
苏秀梅皱起眉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奴才不奴才?当初要不是顾太太愿意让我照顾少爷,给我开工资,你以为你那个好吃懒做的爹能撑得起那个家,你能长这么大,能学那浪费钱的乐器?”
苏妤低着头不说话。
苏秀梅声音软了些:“你爹死后,也是顾太太同意我把你接过来住,又是给你转学籍,又是给你交学费,为的不就是让你在学校里照顾一下少爷,咱们要知道感恩。”
苏秀梅絮絮叨叨的说着,温和摸着苏妤的头:“你长大了,要懂事一点。”
苏妤脚踝之前还疼,现在仿佛麻木了似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又不是我非要过来,非要上那个学校。”苏妤踢了踢拖鞋,闷声道,“你听说他背我回来,就没听说他为什么背我回来吗?我脚受伤了你问都没问一句,只知道关心顾泽延,干脆让顾泽延当你儿子算了。”
苏秀梅愣住,语气讷讷:“我……”
苏妤不想听她解释,忍着脚踝的疼,把苏秀梅推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反锁:“你走,我讨厌你。”
苏秀梅在外面敲门道歉,苏妤捂着耳朵不想听。
可能是顾忌吵到顾家人,苏秀梅敲了几下就没声音了。
苏妤一瘸一拐走回床边,嘴角抿得很平,没什么表情。
可能她就是一个恶毒又自私的人,顾家确实对他们家有恩,但她内心毫无波澜,也生不起像苏秀梅这样的忠诚。
床上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灭了。
苏妤捞过来,盯着看了两秒,找到顾泽延的电话拨过去。
对面接通,顾泽延声音有些怪:“苏妤。”
苏妤娇作的声音与往常无异,隐约带着哭腔:“顾泽延,我脚踝好疼,都怪你,讨厌死你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没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是顾泽延:“苏妤,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