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相看夫家!”匡芷荷也不软弱,直接将话戳了回去。
“匡芷荷!你胡乱攀咬些什么?分明是你们自己——”
“好了!”陆怀林猛地一拍桌子,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慑住,瞬间闭上了嘴,“你们每日除了明争暗斗,还会想些什么,不思虑如何解决此事,反而在此互相攀咬,当真是鼠目寸光,不知轻重!”
陆怀林气得鼻孔冒气,胸膛起伏。
厅内一片寂静,陆亦璇轻咬红唇,她看了看这华贵的侯府,心绪凄迷之间,总觉得莫名恍惚,女儿家生下来,便注定了诸多的身不由己,心口万分不愿,但看着这一家子为此事忧心不已的模样,她沉默良久,终究还是开了口。
她站起身子,朝着陆怀林福了福身子:“父亲,女儿嫁谁都可以,只要对侯府有利,不让侯府陷入窘境,不让父亲过于忧心。嫁谢修竹做世子妃,还是嫁谢君宴做侧妃,女儿都愿意。”
“璇儿!”
匡芷荷瞬然红了眼睛,起身拉住她的手臂。
陆怀林缓缓抬起眸子,看着懂事的女儿,心中也莫名酸楚。
如今前朝风云变幻,只要身处上京城,便不能独善其身,他想持身中立,可总有人要将他拉入阵营。
陛下在立储之事上,也是摇摆不定,犹豫不决,还忌讳别人置喙此事,如今养了许多紫衣道长在宫内,日日夜夜摸索烧炼长生丹药,也实在有些荒唐......
可这些事情,谁又敢多说些什么。
劝谏参奏的言官,都以大不敬之罪,赐死了好几个,如今可谓内忧外患,诸事衰损。
立储乃国本,若迟迟不立,恐江山动摇啊。
可陛下却迟迟不愿定夺。
不过,若反过来想,陛下总有寿终正寝的一天,自己再怎么中立,若得罪了未来储君,待新帝登基,自也逃不过......
辰王行事是荒唐些。
可能力,还是在的。
陆怀林眉间“川”字越加沉重,看着主动请缨的女儿,他缓缓收回思绪,视线落在陆亦璇身上,曾经呀呀呓语的孩童,如今倒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人模样,时光过隙,自己,到底是老了啊......
匡芷荷看着自己丈夫隐忍的目光。
心想自己璇儿都这般说了,他多少也该心疼些,可安静许久后,却听到他说:“既然惠妃已经开口,跟勤王府的婚约也未定下,那......便与辰王结亲吧。”
陆亦璇瞳仁猛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