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山没解释,只是说:“万事交给我。”
这会儿旁边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讥讽着:“哎呦喂,真是世风日下啊!有些人还要不要脸了!”
衣服被周远山扯开。
沈溪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却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家。
那姑娘看着沈溪,眼神之中隐隐约约都是敌意。
沈溪毫不客气地开口:“我和我男朋友亲热,你嫉妒啊?”
刚才看着两个人的中年女子忍不住地说了一句:“小姑娘,你和劳改犯在一起,你爸妈知道吗?”
沈溪当下就说:“我爸爸死了,我妈妈知道。”
那男人听到沈溪说爸爸死了这样的话,愣了一下,就说:“小姑娘,你爸爸……没了?”
沈溪认真地点头:“对。没了。”
“你爸爸咋死的?”男人问。
沈溪开始的时候还不太理解,这个看起来木讷的男人,怎么打听那么多的事情,如今看来,这个男人多半儿是伪装的。
周远山说这个人不对。
那这个人肯定不对。
能动用周远山这种等级的人,亲自来处理这件事,就说明……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这么简单。
沈溪抿唇说了一句:“我爸爸……他被野狗咬死了。”
沈明江要是知道,自己在沈溪的心中就是这样一个被野狗咬死了的形象,不知道会怎么想。
而且沈溪这样说,那是把林玉珺当成野狗的意思。
不过旁边的人,却是同情起沈溪来。
这小姑娘虽然脑子不怎么好用找了个劳改犯,但……也挺可怜的,应该是爸爸死了,太缺爱了,才和劳改犯在一起的。
错不在这小姑娘。
是那劳改犯的不对。
中年女子大着胆子看着周远山说:“年轻人,我刚才就听说了,这小姑娘还在读书,这次去北京是要去参加竞赛的,她前途无量呢,你……也不是说你不好,不过你要是真为了这姑娘着想,你还是考虑一下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吧。”
中年女子也不想得罪劳改犯。
但谁让她实在忍不住呢。
沈溪这会儿却没听中年女子说什么,而是脑子飞快地转着。
终于……
让沈溪想起这么一件事儿来。
在八一年,好像是发生了这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