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一连三日,边境皆是下着小雨,偏偏到了大军和百姓撤离的这日,天气竟是放晴了。
“奇了怪了,将军不是说连下三日小雨后是七日的暴雨么?怎么出太阳了?”
陈副将一面骑着马一面和梁副将闲聊道。
“多好,雨天赶路和晴天赶路,自然是后者更加轻松了。”梁副将拿出水袋豪饮了几口道。
“也是。”陈副将连连点头,而后有些疑惑地向后头张望,“你说将军这几日都在忙啥?也不跟咱们唠嗑了。”
梁副将:……
“你皮痒了?”敢要求将军跟你唠嗑?
“不是,我的意思是,将军这几日有点……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肯定是跟之前不一样。”陈副将挠挠头。
“行了,别废话了,比起咱们,将军自是更想要和陛下团圆。”
……
傍晚,已经退到安全地带的大军有条不紊地将物资运进城,唐宜和唐墨以及部分将士入城,其余人则在城外就地安营扎寨。
“你说什么?”小天子脸色铁青,看着跪着的林太医,“你可还记得朕让你来边境干什么的?”
“陛下让微臣负责大将军的身体调养,可……”
“可是你现在竟然跟朕说,母后的身体状况如何,你丝毫不知?林太医,你可是嫌自己命太长了?”m.bīQikμ.ИěΤ
此言一出,林太医的额头已然满是冷汗,当下只能的伏低身子高呼:“臣罪该万死!”
“行了,你好好的,吓林太医做何?”坐在一旁的唐宜看不下去了,“是我命令林太医好好医治军中将士的,不怪他。”
“母后!”唐墨气急,“您——”
“好好好,母后的错,不就是把脉嘛,来,林太医,好好给本将军把把脉。”
唐宜一面说着一面伸出自己依然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手腕,妥协道。
那模样,就差将“儿子乖,不生气,母亲全听你的”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却不知,在看到她瘦弱的手腕时,殿内的小天子和林太医皆是满脸震惊。
“母后,您怎么……”小天子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而后转头低声怒喝,“还愣着干什么?”
林太医这才踉踉跄跄地上前为唐宜切脉,而就在他手一搭上唐宜的脉搏的那一刻,便被惊得再次跪倒在地。
“怎么会这般,将军,您——”林太医的脸色早已失去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