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御书房内的三人便看着年过六旬的当朝宰相一脸“尔等着实糊涂”的模样对俞澈道:
“发放军饷和抚恤金如此大的事,怎能就这般由陛下和太后娘娘决定,太后娘娘多年征战在外不知晓,太傅亦不知晓?
国库连年空虚,眼下户部能够发放一半的军饷已是最大限度了,至于抚恤金……恕老臣直言,晚些时候再发也是情理之中,m.bīQikμ.ИěΤ
毕竟无奈之举,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家中自当理解,换言之,即便是不发,不过是少数平民的,
娘娘和太傅又怎可因为一户遗孤而逼迫陛下当即发放所有抚恤金和军饷?娘娘此举,知晓内情之人知道您是为了安抚军心,
若是不知晓其中曲折的,恐会怀疑娘娘是拥兵自重——”
“放肆!!”见这个老家伙越说越离谱,上首的天子气急,连忙呵斥道,“相爷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忠言逆耳利于行啊陛下!”冯及梗着脖子,满脸的浩然正气。
“忠言?”唐宜嗤笑着重复着,而后松了松筋骨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冯相爷,你怕真是老糊涂了。”一旁的俞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即便冷笑着讽刺道,“就你这还肺腑之言?
太后娘娘只是让陛下履行一同外出游玩的约定罢了,怎的宰相大人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便给太后娘娘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您这肺腑之言,可真是让人吃不消啊。”
“什么?”上一秒还在疯狂输出的冯及一怔,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看着与书房内神情各异的三人,一时间有些头皮发麻的冯及颤颤巍巍道:“那方才太后娘娘说的必须要听您的事情是——”
“母后说今日天气甚好,让朕陪她去后花园放风筝罢了。”小皇帝瞬间觉得脑壳有点疼,“只是朕今日的奏折还未批阅完,所以与太后道不着急……”“可方才娘娘说的‘迫在眉睫’……”
“因为本太傅已经按照太后的要求将风筝都做好了。”俞澈一面说着一面冷笑着拿出礼盒中做工精致的风筝来,
“说来真是可笑,阿姐身为太后,竟然有天会因为想要让陛下陪着享受会儿天伦之乐而被人扣上‘拥兵自重’的帽子,相爷当真是‘明辨是非’啊!”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HTtρs://Μ.Ъīqiκυ.ΠEt
方才冯及的声音有多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