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逃离这个转身都费劲的小厕所,在屋子里转了转。
这是个50多平的老式两居,南北朝向。
许玖玥将暗厅和南卧打开,成了个大客厅,当然,这个大只是相对于这间屋子而言,整个房子满打满算还没有开元名邸的主卧大。
南阳台不是落地窗,窗外护栏架子上晾着一双白色的匡威帆布鞋,阳台的升降式晾衣架上晾着她的招牌小背心和……****小袜子。
白墙、原木地板、原木色家具、浅绿色的沙发……所有所有都是许玖玥一贯的风格,看上去并不昂贵,但却让人觉得无比珍贵,这种舒服的感觉,世间难寻。
这个小房子只有一间卧室,朝北,仅放了一个衣柜和一张目测一米五宽的小床便被塞满,小到他站在里面都略显局促。
床边没有单独的床头柜,但床头有个连着床体的窄柜,小夜灯、纸巾、眼罩耳塞、手机充电器……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是什么?
一块小木牌。
徐郅恒捏起,翻过面儿一看——【如玥之恒】
看来当初她毅然决然地从他身边逃走,什么都弃如敝履,唯独这个蕴藏二人满满情谊的小木牌,她没舍得丢弃,一直带在身边。
徐郅恒轻轻摩挲,那些美好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温情甜蜜,无可取代。
他放下小木牌,鬼使神差地掀起被子,发现下面竟只摆了一个枕头,还是没他的份儿?
莫名不爽,他转身出了卧室打算去厨房找水喝。
狭小的厨房朝北,铺的地砖,只穿袜子踩在上面有些凉。
他开冰箱取了罐雪花淡爽喝了一口,溜达到门口穿上鞋下楼。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对!就停咱家车位上了……对……没有挪车电话……我放块砖头吧?……行,拜拜,爸。”
一个男孩儿站在徐郅恒的卡宴旁边对着电话手表讲电话,挂断后弯腰捡起一块砖头轻轻搁在卡宴车前盖上。
徐郅恒在二层缓步台就听见男孩儿大声讲话,刚出单元门就看见放砖头的一幕,忙上前质问:“诶诶?你干什么?”
男孩儿回头,再高仰起脖子:“叔叔,这是我爸的车位,您没留挪车电话,我找不着您。”
男孩儿挺有礼貌,地道京腔儿。
徐郅恒蹙眉不耐:“我没看见这院儿里划车位,不是随便停么?”
男孩儿:“都是老住户,大家伙儿都知道,您是刚搬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