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眼珠子转动,没有说话。
顾蓉蓉继续道:“刚才你们说了不少,阮舟突然出现,你不确定了听到了多少,担心会再被叫去对笔迹,所以当我说,让阮舟砸你的左手时,你虽然紧张,但没有多少不舍。”
“如果左手伤了,哪怕是废了,都没人能再逼着你用左手写,相比起丢命,废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何况,阮舟伤了你,明**们告他,不但能洗脱你的嫌弃,还能让他坐牢,再赔你们一笔。”
“这太划算了。”
“可我说在砸你的右手,你就慌了,没了右手怎么办?不能写字作画,不能科考,只剩下左手,再写字就只能写出和字条一样的字。”
“怎么能不慌?”
顾蓉蓉轻笑一声,语气泛起凉意:“本来我还只是猜测,看到你的反应,就可以确定。”
“不过,确不确定都一样,杀人偿命,你们虽然只是把人约出去,但你们知道人一去,必死。人是你们物色的,又帮着约,虽不是亲手所杀,但与凶手无异。”
路母尖叫道:“不行,你们不能杀我们,我们没动手,就不算杀人,最多就是坐牢!”
顾蓉蓉摇头,看向路鸣:“我问你,和你交接的,是什么样的人?”
路家母子都一愣。
“别说不知道,别说没有,别浪费时间,你们赚黑心钱,就该料到早晚有这一天。”
路鸣呼吸微促:“此事,也不是我们主动找的别人。”
路母痛哭流涕:“没错,是别人找的人我们,那人十分厉害,我们如果不听,就会死的!”
冷星赫握紧剑:“现在,你们不说,一样要死。”
路鸣仰着脖子,剑尖处蜿蜒下一条细细的血线。
“别别,别伤我儿子。”
路母抽泣道:“我说,我说,是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面具,还戴着手套的男人。”
“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这些我们真的不知道,他说让我们帮他物色未婚女子,写清姓名地址特征什么的,其它的不用管。”
“我们刚开始也不知道,但他那么吓人,我们不敢不从。”
顾蓉蓉嗤笑:“难道不是因为钱你们才从的吗?”
路母神色讪讪:“他也确实给了钱,还不少,但也没多到让我们去害人的份儿上。”
“行了吧,你们刚才喝酒庆祝,那股子欣喜开心的劲儿,才是最真实的,现在演什么?”
顾蓉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