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
这会儿,他娘一痛叫,他打个激凌,回过神来了。
“鸣儿,救……啊,救我啊!”
路母声声催叫,阮舟不断挥拳,路鸣意识到,他和阮舟,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母亲说得是对的,再找,要找没有兄长的,像那个不到十岁的弟弟,就挺好。
眼下,必须要把阮舟弄死,否则,即便他没有听到刚才的谈话,以后也是个麻烦。
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阮舟认定他是凶手,他就别想安生。
思及此,路鸣很快有了决定。
他不声不响,也没回应母亲的叫喊,转手从墙角摸起个大秤砣来。
大秤砣比一块权砖的威力还要大,这要是砸在后脑上,一下就得脑袋开花。
烛火晃动,映着路鸣原本清秀的脸,此刻显得有些扭曲狰狞。
他的影子投射到墙上,比原身型大出近一倍,像从身体里破出的恶魔。
就在他举着秤砣准备砸下去的那一刻,一道冷风从外面扑来,直奔他手腕。
“哧!”暗器扎在他手腕上,鲜血冒出。
他猛遭袭击,疼痛剧烈,根本再拿不住秤砣,手一松,直直掉落,正砸到自己脚上。
两重疼痛,路鸣痛呼一声,跌倒在地,哀嚎不止。
顾蓉蓉和冷星赫进屋,冷星赫过去拦下阮舟,阮舟喘着粗气,退到一边,转头又看到路鸣,冲过去揍。
这次冷星赫没拦。
拳拳到肉。
路鸣痛呼声掩在拳脚声里,并不怎么扎耳,路母满脸是血,见此情景又挣扎起来,想去拦。
但她哪能拦得了,徒劳无功罢了。
差不多了,冷星赫过去拦住。
顾蓉蓉在椅子上坐下,在一片狼籍中,显得平静又干净。
阮舟退到一旁,喘着粗气,眼中恨意和怒火依旧不减。
路母爬过去扶路鸣,路鸣手上还扎着暗器,脚也被砸得不轻,痛得脑门尽是汗,脸色苍白。
顾蓉蓉平静注视他们:“疼吗?”
路母白她一眼,没说话,路鸣呼吸粗重而急促,警惕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为何入室伤人?”
“入室伤人,”顾蓉蓉饶有兴趣地重复,“入室伤人就有罪,你把人骗出去,杀掉,就没罪吗?”
路鸣蹙眉看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蓉蓉把那张母鸡偷回来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