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亮喝道:“来人!点兵,本使要亲自带队,去漕帮剿灭贼人。”
“是。”
老城使道:“我与你同去。”
翁婿二人点好兵,带兵出发。
张攀亮在前面骑马,老城使在后面坐轿。
他眯着眼睛,盘算这次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说实话,之前的确有点冲动,一看到那么多银子,确实有些按捺不住,想要更多。
稍稍冷静下来,又觉得……
罢了,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也没办法再回头。
他又寻思,自己本也没什么坏心思,是一心为好,想给那小子说媒,是那小子不识抬举,怎么能怪他?
这么一想,又心安理得。
无意中一转头,从吹起轿帘中往外看,看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老宰辅眯眯眼睛,赶紧捏着轿帘再仔细看。
可惜,已经看不见了。
“一定是眼花了,老宰辅远在京城,怎么会在这里?”老宰辅自言自语,“他若是在,姓贺的小子也不会来求我。”
他摇头自嘲,放下帘子,只等待到漕帮。
如果此次能拿捏住漕帮,可以让他们交分成,往后又没了黑莽帮,漕帮独大,挣钱还不是如同流水一般?
思及此,老城使更开心。
老宰辅此刻却不开心。
他本来在住处,顾蓉蓉那边还没信,他就得在住处呆着,不能去添乱。
闲得百无聊赖,和席述大眼瞪小眼时,黑鸟到了。
老宰辅一打开传书,当即就差点气炸,没把桌子掀了。
“什么东西,也敢给星赫说媒?蓉丫头怎么办?他明明见过蓉丫头,知晓他们是夫妻,这是什么意思?”
老宰辅胡子都撅起来:“呵,我真是不在朝了,连沈四儿这样的狗东西都敢打我的老脸!”
席述同样生气,但他得压着火,不能拱火。
“老人家别太生气,小心身子。”
“蓉丫头被人欺负了,我还在意什么身子!不行,我得给她出头。”
老宰辅说着就往外走:“走,快点。”
席述忍不住问:“沈四儿是谁?”
“哦,就是肖州原来的刺史,那个狗东西,我让蓉丫头找到帮忙,是给他脸,他倒好,反过头来就咬人,今天我非打他的脸,拔他的牙不可。”
席述赶紧劝:“您小点声,别让王妃知道。”
老宰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