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渊,你到底要干什么?”杭司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截了当问他。
乔渊漫不经心地说,“外面的人和事太多太杂,我把你带过来,就是不想外界打扰到我俩,不好吗?”
“不好。”杭司义正言辞,“我不喜欢这样。”
“所以就想逃?”乔渊似笑非笑的,“茫茫大海你能逃到哪去?凭着一只皮艇吗?如果不是遇上我,你早就葬身大海了。”
杭司盯着他,“我情愿葬身大海!”
乔渊未恼,却像是听到笑话似的看着杭司,“小姑娘,你以为你在海里走了一遭就有资格说这话?别以为死是件容易的事。只有活着才有机会逆风翻盘,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杭司抿唇,良久后道,“你说得轻松,现在失去自由的人是我。”
“自由有那么重要?”乔渊嗤笑,将咖啡杯轻轻放在桌上,“你小时候不是也经历过吗?从失去自由到你最后宁愿失去自由。”
杭司一怔。
“人都是这样,当失去一切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抓住手里仅有的东西。”乔渊的嗓音低沉淡然的,“世上有太多比死更痛苦的事,但权衡之下人往往还是决定先活下来。”
杭司呼吸微微急促,“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乔渊微笑,“我想了解一个人,很难吗?”
杭司觉得没那么简单。
“所以记住,下次不要再冒冒然想着逃走,你以为是小岛上的保镖怕你伤及无辜所以不敢拦你?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所以轻易不敢伤你而已。”乔渊给出警告。
杭司下意识反驳,“我不是你的人!”
话音落,她就感觉周遭气息悄然发生变化,丝丝凉意无孔不入,是乔渊看向她的眼神,看似平静,却有惊涛骇浪敛藏在这份平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