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俊朗磊落,话里三分戏谑却又有七分诚意。
不经意就想到了乔渊,曾经那段昏暗到不见天地的岁月,对于她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她的名节对于乔渊来说一文不值,他冷笑着跟她说,跟着我让你很羞愧?怕什么?这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我随叫你就要随到,反抗不得,挣扎不得。阿司,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她不是乔渊的人,只是他的一条狗,甚至都不如一条狗。做狗的起码还能得到主人的怜爱,哪怕是条流浪狗也会为了自身利益而狂吠几声。可乔渊看她时,眼睛里没有怜爱、没有宠溺,只有恨不得折磨她至死的狠毒和仇视。
人与人很奇怪,明明很相似的一张脸却能是两种人。前者扯着她坠入洪荒下到地狱,后者却如此珍惜她早就不知为何物的利益廉耻和名节。
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陆南深死活不跳窗进屋的原因了。
“谢谢你。”杭司情不自禁轻喃了句。
“哎,没听清啊。”陆南深凑近她,笑说。
杭司被他这番孩子气的心性给逗笑了,推了他一把。“能不能说正事了?”
“能,但是我手疼。”陆南深微微抬高刚刚接钥匙的手,突然又是病恹恹的模样了,“杭杭,我这只手要是废了你养我吗?”
杭司心里险些一趔趄,“你、你叫我什么?”
陆南深嘴角微微一扬,笑得可绿色无公害了,“我是觉得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连名带姓叫你特别不礼貌。”
认识……一段时间了?
也就十個手指头伸出来都不到的天数吧?杭司突然觉得眼前这大男孩是不是对“一段时间”这个概念有所误解?
所以其实,还可以维持一下礼貌的。
见她不语,陆南深眼角眉梢明显染上几分失落,“你不喜欢被人这么叫?那我……”
“也不是。”杭司见状于心不忍,解释,“就是不大习惯。”
她还是习惯别人连名带姓的叫她,有距离感终究是好事。一旦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心中的挂碍也就多了。
陆南深闻言一扫眉间忧虑,嘴角是上扬的弧度,“所以我刚才想说,如果你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你,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你听习惯了就好了。”
杭司:……
是她会错意了。
微微眯眼打量着陆南深,这人挺有心眼啊。
决定不纠结名字的事了,她一清嗓子,“你不接钥匙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