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叹息而起的是男人被人抽走了筋骨似的一声询问,轻飘飘的,且带着诸多无奈。
“还在查。”
“太太在哪儿?”
“昨晚回了华家,但夏木说,太太下周一可能要进组了,去首都,拍跟萧影帝合作的那部新剧。”
“去跟何烛说,晚上的应酬让许总去。”
“明白。”
看这架势,估计是要去找华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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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谁?”
“陆敬安,”华浓回应巫琳的话。
端着茶杯的人手腕僵在了半空,望着华浓的目光有那么丁点儿的难以置信。HTtρs://Μ.Ъīqiκυ.ΠEt
默了良久,才苦口婆心劝着:“你知道你妈为什么能在华夫人这个位置上坐这么长久吗?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你跟陆敬安的人生才哪儿到哪儿?管他干嘛啊?”
“只要他钱给到位了,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陆太太,管他在外面有十个八个女人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我心里不舒服。”
昨天晚上杨娴的那一番劝说,她本来已经想通了,但是清早起来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人呐!就是个矛盾体,晚上自愈,白天破碎。
“你就是没有吃过苦头。”
“你就没想过,你折腾来折腾去,到时候翻出来的不是前女友,而是他创业时那些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呢?”
“华浓,有些人能大大方方地站在阳光下生活,已经是拼尽全力的事情了,你何必要逼着人家一步一步地退回深渊,将曾经的那些过往,一点一点地撕开,放到你跟前,让你欣赏他的破碎不堪。”
“陆敬安若是爱你,你欣赏过他那些破碎不堪之后,你们俩的婚姻尚且还能维持住,但凡陆敬安不爱你,只要你掀开他的伤疤,让他自证清白,你觉得你们俩的这场婚姻还能继续下去吗?”
“问题回到根源,你爱不爱他?”
“或者,你承不承认你爱自己虚假的羽毛,胜过爱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华浓端着茶杯不说话,旁人说这些话,她尚且可以不听,无法理解,但是巫琳说这些话,她无法反驳,一个从阴暗处爬出来的人,最能知晓那些不可言说的痛有多致命。
她就是在阳光下站久了。
她狠狠叹了口气,似是在跟自己内心的那些阴霾鬼祟和解。
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