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口齿不清,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了江越安的雷点上,难怪白芸要这般对她,不冤枉。
这些年,白芸被老太太压榨得寸步难行,而现如今,好不容易将人困在了床上,再也无暇管控自己了、还不老实,还一心想杀了她。
“杀了她。”
江越安脚尖微动,想进去,但勇气不佳,最终脚步停留在了门口:“您好好疗养身体,过段时间送您回首都。”
“越安......越安......”
“这老太太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一看平常没少被她欺负,不然怎么会不管她?”
“还想杀人家?让自己的孙子去犯法?怎么想的?”
江越安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瞬间,楼下的阿姨就止不住了。
也不管老太太是否能听见,议论声丝毫不客气。
老太太气得呼吸急促起伏。
“您啊!别犟了,这会儿有人伺候你就知足吧!您要知道,多少老人到了您这一步就是直接等死了,哪儿还会有人伺候啊!”
“就是啊,抬抬**,让我们把垫子换了,”
“我要是你,一定老老实实的享受一下最后有人伺候的时光,你那孙媳妇儿那么柔柔弱弱的人,这会儿对你接你这么狠心,一看就是往日里没少被你欺负。”
“滚————滚........”
“烦不烦?直接抽走,”阿姨也是个看脸色干事儿的人,眼见老太太不被待见,他们也没什么好心情对人家如何。
楼上,白芸刚刚换好家居服,进卫生间准备洗脸卸妆。
“我安排人送老太太回首都。”
“我跟她一起回去。”
“你不是不喜欢老太太?”
白芸面不改色:“把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她不是一直喜欢我贴身照顾吗?”
“你不是想贴身照顾她,你是想贴身慢慢地弄死她。”
“不可以?”白芸问,看了眼江越安身后,见空无一人,继续道:“反正不是你亲奶奶,无论是你对她还是她对你,都带着强硬的目的性,你们之间的感情凌驾于利益之上。”
“大家都是千年狐狸,你装什么?”
“不管是不是亲的,这些年的相处,总归是有感情在,就这么说定了,我联系首都那边让人来接。”
白芸望着江越安的目光泛着杀气,摁在洗漱台上的手紧了又紧。
“你当真要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