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言,冬日索命,大多数年老带病的人,都熬不过冬天。
华浓听到这话,将脸面埋进臂弯里,思及夏木说过的话,她们母女二人这辈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靠着母亲做点零散的活儿将她从农村里送出来了,结果,好日子没过几年,病了。
一场大病,就是三年,这三年,夏木花完了所以积蓄,欠了一**债,只为了治病,倘若到头来........
那这世上,夏木真的再无亲人了。
“你回头去看看,给她送点钱。”
“你上个星期才让我给她转了三十万,他们现在,停止了治疗,花不了什么钱。”
“那就给她放假。”
卫施看了眼华浓,点了点头:“已经放了。”
华浓这辈子,虽然没尝过什么人间疾苦,出生就是金钥匙加身,临了亲爹死了拿了巨额财产不说还捡了个便宜老公。
她本该是站在高山之巅不知人间疾苦的王者,但偏偏,对手底下的人,也是真的体恤。
“这两天有什么行程是跟萧北凛能碰上的?”
“你找他有事儿?”
“聊聊那部新剧的投资份额。”
她想当老板,当资本家,不想受制于人。
临近十一点,华浓准备从会所离开,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地从一旁的包厢里闪进了卫生间。
“怎么了?”卫施见她脚步停住,有些疑惑。
华浓摇了摇头:“没事儿,你们去停车场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卫施不放心,看了眼公司的人,让她跟着华浓一起去,还不忘提点一句,放有眼见力一些。
临近卫生间,阵阵呕吐声传来。
华浓看了眼身后跟着来的人,原以为是员工,结果看见的是徐挽歌。
这一眼扫过去,徐挽歌脚步顿住,未再向前。
颇有眼见力的止在了卫生间门口。
华浓推门而入,看见月余未见的白芸扑在洗漱台上吐着,且这吐,不是酒后......
倒有点像是孕吐。
刹那间,华浓心里一紧,白芸若是怀孕了,那他们的计划?
还能实施下去?
呕吐声渐停,华浓抽出纸巾递给她,白芸未曾抬头,嗓音喑哑着道了句谢谢。
破碎得令人心疼。
直至纸巾进了**桶,白芸抬头,从镜子里看见华浓的身影时,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