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姬紫衣走进来,看着眼前剑拔弩张地场面,原本从容不羁的表情收了收,恭敬地给太后、皇后、太子和太子妃一一行礼,翩翩风度,优雅从容:“臣乃东宫属官姬紫衣,兼东宫大夫,专治疑难杂症,请太后娘娘稍安勿躁,臣先给皇上号个脉。”
“属官兼大夫?”太后面沉如水,眼神冷漠鄙夷,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东宫是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吗?还是太医院的人都不值得太子相信?你一个属官也能兼做大夫?”
“姬紫衣。”容苍皱眉,“给父皇号脉,看看是什么情况。”
姬紫衣没再理会太后的嘲讽,径自走到皇上身侧蹲跪下来,双指搭上皇帝腕脉。
殿内一时安静。
太后冷冷地看着他的动作。
而这须臾之间,容苍却是不动声色地把疏凰宫里跪地的宫人挨个看了个遍,连同跪在一旁的太医,却唯独没有看见杨德喜。
容苍皱眉问道:“杨公公人呢?”
皇上昏迷在这里,贴身伺候皇帝的杨德喜却不见踪影?
皇后开口:“皇上午时来的时候带着杨公公,膳后坐下来喝茶时,杨公公出去了一趟,直到皇上昏迷都未曾回来。”
楚云绯不解:“杨德喜为何出去?”
“皇上昏迷着,你却关心一个太监的去向,不知到底是何心思?”太后怒道,“容苍,你就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想把罪名推到杨德喜身上,洗脱皇后给皇上下药的嫌疑?”
皇后径自回答:“因为寿安宫有人来报,说太后身子违和,皇上命杨德喜去给太后请个太医,并吩咐他务必跟太医一起去,稍后回来禀报即可。”
容苍目光沉沉,看向太后:“所以敢问太后,杨公公现在人在何处?”
“哀家怎么知道他在何处?”太后面色难看,冷冷看着皇后,“哀家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吗?寿安宫哪个宫女来报,不如皇后给哀家指出来!”
皇后听到这句话,忽然心头一沉,下意识地看向容苍:“那个宫女只在外面跪着,说太后不适,皇上也没多想,竟让杨德喜去请太医了。”
太后冷笑:“皇后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要把哀家也拉下水吗?哀家根本未曾派宫人过来!”
楚云绯听明白了,看来这是精心设计的一出阴谋,虽然漏洞百出,但发生在这个关键时候,只要太后一口咬定皇后“图谋不轨,对皇上下毒”,皇上在疏凰宫里昏迷这件事就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