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走去,只留下了淡淡的声音。
萧焕恭敬地道:“是,父王。”
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闭目养神的陆观月突然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焕道:“你怕不怕?”
萧焕一怔,很快便笑道:“观月在说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陆观月站起身来道:“我觉得你应该很害怕,如果今晚你们输了,这十几年对你来说算什么?”
“如果我是你,十几年前我就死得干脆一些。”陆观月丢下一句嘲讽的话,也飞快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萧焕抬手想要扶额,手却碰到了脸上冰冷的面具。
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心中冷笑道:“这世上谁能死得干脆?又凭什么就是他该死?”
凌揽月扶着医圣,带着杜蓉三人在长长的地道里一路前行。
地道里空荡荡的,却十分干净,显然是有人使用的。
杜蓉此时也没有心思好奇这地道的由来,只是安静地跟上官嫣然萧舒手牵着手,沉默地跟在凌揽月身后一路往前走去。
一行人足足走了近两刻钟,才终于走到了地道的尽头。
凌揽月警惕地扣住手中的暗器,方才按下了墙壁上的机关。
地道的门无声地打开,一股新鲜空气涌了进来,让众人心里都是一松。
凌揽月拿着蜡烛先一步走了出去,才发现这地道的出口似乎是在一处假山堆里面。
假山外面雨已经小了许多,却还淅淅沥沥地下着,远处隐隐传来喧闹声。
凌揽月站在假山洞口观察了片刻,才回头让里面的人出来。
“师父,陛下说这里是随云坊内的一座空宅子,平时没有人住,但是绝对安全。”凌揽月扶着医圣穿过有些荒凉的花园,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座小楼。
小楼里的桌椅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灰,显然不久前还有人打扫过。
“揽月姐姐,陛下让我们从地道出来,宫里是不是不安全?陛下会不会有事?”
凌揽月拿着火折子的手一顿,却依然将房间里的几个烛台都点燃了。
“不用担心,陛下不会有事的。只是我们几个都帮不上什么忙,留在宫里难免碍事。”杜蓉想想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不知道爹娘和哥哥怎么样了?”
萧舒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大长公主她们不会有事的,咱们照顾好自己便让她们安心了。”她也担心兄长,但萧舒明白这个时候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