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动摇更是让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驳。
如果父王知道他被暗卫抓了……会、救他么?
“我……”萧纬颤声道:“我、我说。”
“这不就好了,场面闹得太血腥的话,大家都不好看。”凌揽月微笑道,她出手如风瞬间那刺入萧纬心口的银针已经回到了她手中。她悠闲嫌弃地将银针抛到了一边桌上,道:“说罢。”
站在旁边的冷言看着桌上的银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凌小姐这手段当真不凡。
同样的效果,暗卫中一些高手也能做到,但绝不会如这般轻描淡写。
才不过一会儿功夫,萧纬整个人已经如同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他抬头看了一眼凌揽月,哑声道:“我说……我到御花园,是为了见一个人。”
“就是秀秀看到的那个内侍?”
萧纬点点头道:“是,他原本是先帝时候侍候先帝起居的,在先帝晚年的时候被贬到了御花园种花,因此陛下登基的时候他才没有被遣出宫去。”
“你去见他作甚?”冷言问道。
萧纬道:“我祖母徐太嫔曾经对他有恩,他前些日子设法传信给祖母,他…他手里有一份先帝时候被人篡改过的彤册的原本。”
闻言,凌揽月和冷言不由对视了一眼,神色同时微变了几分。
彤册是记录皇帝临幸后宫嫔妃的册子,宫中设有专门的女官做记录,称之为彤史。
这对整个后宫甚至皇室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萧纬说有彤册被改过,往轻了说可能是先帝临幸嫔妃的事情上有什么猫腻,往重了说甚至可能牵扯到皇室血脉的问题。
“东西呢?”
萧纬摇头道:“不在我手里,他想谈条件,但是他在宫中出不去。陛下后宫无人,平时根本不能进出御花园,只能趁着今天人多……”
“那人是谁?”凌揽月问道。
萧纬低声道:“御花园里,负责修剪花草,叫高明。五十来岁左右,左手手背上有一块胎记。”
“凌小姐。”冷言看向凌揽月道。
凌揽月了然地点头道:“冷统领先去吧。”
冷言也不多说,转身就往外走去。
凌揽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怔住。
冷言就这么相信她?把她单独跟萧纬留在一块?
“你到底是什么人?”房间里响起萧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