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想要禀告陛下。”
萧九重挑眉,“此事何劳公主?”
伽纱公主歉然道:“王兄昨晚不慎染了风寒,不敢冒然入宫,还请陛下见谅。”
“原来如此。”萧九重不置可否地道。
钦安殿外不远处,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内侍避开了侍卫,转身匆匆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而去。
寿康宫里,太后今天穿了一件桃红色锦绣衣衫,倒是显得比往日喜庆年轻了几分。
坐在太后下首的是头发花白,留着长髯的承恩侯。
承恩侯下首,还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相貌也算出众,只是气质有些阴沉尖锐,令人难以亲近。
“娘娘。”卢雪姑姑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承恩侯和那中年男子,低声道:“南岳那位伽纱公主进了钦安殿。”
太后点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等到卢雪姑姑退下,太后才看向承恩公道:“大哥,这次的事是绍儿行事不妥,连累了秦家。不过你放心,秦家的损失,我自然会从别处补给你。”
说罢太后又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道:“轶儿已经年过三十,也该做些正事了。”
闻言那中年男子这才看向了太后,神色有些动容,又忍不住看向承恩侯。
承恩侯自然明白妹妹是什么意思。
秦轶本是他的嫡长子,他也一直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谁知道多年前,老父亲过世前却当着整个秦家和众多亲友的面,将年仅十几岁的三子秦轲拉到跟前,说:“此子必为秦家未来梁柱。”
说完这话,老爹撒手人寰,却给秦家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也让原本意气风发的秦轶变得无精打采,一次科举失利之后,更是一蹶不振。
承恩侯心中是有些怨自己父亲的,因为他一句话,秦家如今兄弟不睦,父子不亲。
三子秦轲也因为这份压力,以及父亲对兄长的偏心,家中兄弟的排挤,渐渐和秦家疏远。
“父亲老糊涂了。”太后淡淡道:“轶儿才是秦家的嫡长子,以后秦家自然还是要靠轶儿的。轶儿也要自己振作起来,你如今这个年纪,也该做些正事了。”
秦轶有些羞愧,“侄儿这些年荒废学业,只怕要辜负姑母的厚爱。”
太后道:“科举不行,就去从军。秦家不缺科举之才,倒是军中……”太后思索了片刻,道:“如今羽林北军中,有个校尉的缺,轶儿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