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揽月从宫中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了明月苑的书房里。
她端坐在桌边神色凝重,跟前素白的手帕上躺着一只素雅古朴的指环。
顾揽月手上戴着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指环,摸索着在指环上的机关上轻轻一拨,指环瞬间碎成了几片。
顾揽月拿过旁边的镊子,将其中一片小小的碎片夹进了放在旁边的一个白瓷小碟中。
然后才端起这碟子仔细观察。
瓷碟中那小小的似白玉的碎片上,沾染着一点尚未彻底干涸的血迹。
顾揽月凑近闻了闻,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馨香。
她这枚指环是特殊材料打造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味道。
人的血液,更不会有这种香味。
顾揽月蹙眉,在脑海中思索着什么样的毒会让血液都染上馨香。
记忆中,确实有两种毒有这样的功效。
但是,味道不对。
中毒之后的症状,也不对。
萧九重的脉搏十分诡异,与多年前她替他诊脉时完全不同。
当时萧九重的脉搏时强时弱,如今他的脉搏却极其微弱。
若不是他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顾揽月都要以为自己把的是一个活死人的脉。
萧九重自然不是活死人,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脉象。
所以,寻常大夫很难查出来萧九重的身体状况,因为根本把不准脉。
顾揽月一边观察着眼前的血迹,一边思索着,时间不知不自觉过去。
直到她眨了眨眼干涩的眼睛,才发现外面早已经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的光线也更加幽暗了。
“小姐。”绿萼捧着一个盒子从外面进来。
顾揽月只瞥了一眼道:“雪玉灵芝?”
绿萼笑道:“小姐真厉害,隔着盒子都能猜出来。灵枢姑娘刚让人送过来的。”
顾揽月起身捏了捏鼻梁,又眨了眨眼睛缓解酸涩,“黄承锋怎么样了?”
绿萼将盒子放到桌上,道:“灵枢姑娘说,三日后才能将药配好。”
“翠翘去哪儿了?天色都暗下来了,也不知道点个灯。伤着眼睛可怎么好?”一边说着,翠翘一边转身去找火折子来点火。
顾揽月道:“我让她和红绫去办事了,是我想事情入神没注意。灵枢姐姐也是个促狭鬼,三天还不将人痛死?”她下针角度刁钻,一般大夫就算看出来问题也救不